打完电话，林沐将手机还给了林墨。
林墨收起手机看封程衍还盯着自己，她抬起手摇晃了一下，脸上带着小恶魔般狡黠的笑：“叔叔，想知道我妈妈是谁是嘛？”
封程衍咳了一声，他收回视线：“我只是你们的朋友，不干涉你们的私人事情。”
这种事情怎么好说出来，他会慢慢走进这两个小家伙的心里。
林墨看封程衍这么说，当即便将手机放进兜里：“叔叔你这样还算上道。”
封程衍有点哭笑不得。
吃完饭，他将两个孩子送回金色小区。
但是车子没有立即开出去，而是一直停在小区外面。
顾岳松静静等待着，他最近发现封总虽然接连辞退三个重要的人，但他的情绪因为这两个孩子变得格外的稳定。
他从前总是窝在公司里，也不会做别的，现在陪着孩子玩耍，猜谜，为了他们还在玩乐的地方布置一条小吃街，这谁家的孩子有这样的厚爱。
“你觉得，这两个孩子会是林婉的吗？”封程衍垂眸看着手机里两个孩子的照片，语气幽幽地问。
没有证据，顾岳松也不好回答。
他小心谨慎道：“我是这么认为的，如果真的是林总监的孩子，她总该会着急吧？封总你看那天晚上，她根本没打电话过来。”
那天晚上顾岳松也悄悄查了林婉的手机，确实没有给陌生手机号打电话的记录。
封程衍没有说话，似乎对这个分析并不是很接受。
“走吧。”口气淡淡的，他靠在车座上，眯着眼睛准备休息。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把大部分工作时间拿去陪孩子玩乐，擅长工作的他，在玩乐上却是不如孩子。
“封总，之前你让我查当年的事情，这边很尽力查了，但因为时间久远，已经没办法查到了。但能确定的一点就是，薛启平在你发生事情的时候，也在那酒店。”顾岳松一边开车，一边轻声说。
“你确定？”封程衍睁开眼睛，眼眸一片冰冷。
“确定，当时登记了他的身份证，而且我找之前的前台问过，说他当年带着的劳力士和现在是一样的。”顾岳松口气十分坚定。
“查到他当初去酒店是干什么吗？”封程衍口气冷漠地问。
因为两个孩子对林婉的好感忽然因为这个消息，骤然消失。
“好像就是普通的回国。”顾岳松回答。
封程衍重新闭上了眼睛，他再问，“你确定那两个孩子住在金色小区？”
“对。”顾岳松十分确定地说，他还找人偷偷跟过呢，确定两个孩子进了某个房子，拍了照才离开的。
封程衍不再多问。
也许就是他自己多想了，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
“封总，你不如想办法弄到孩子的DNA，这是最直接的。”
“不用，要想拿到也很麻烦。”封程衍说，他还不至于做这种偷偷摸摸拔人头发的事情，万一头发上没有毛囊，就没有用了。
况且，这两次的接触，他对孩子的喜欢大于其他的情绪。
车厢再次沉默下来。
回到家里，封程衍看到林雪正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等自己，他原本不想理会，但还是停下来。
“当年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他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