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程衍单手撑在床沿，看着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的倔强老太太，轻叹了一声。
这事情不处理好，奶奶肯定会犟下去。
跟林婉一样，如同小犟驴一般。
“奶奶玩游戏别忘记休息，我找婉婉说这个事情。”封程衍说完，便起身离开。
林婉房间门被猛地推开，封程衍脸色极其冰冷地走了进来，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林雪。
林雪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哭过。
封程衍将病房门关上，逼视着林婉：“奶奶说了，林雪的孩子必须打掉，所以作为交换，你的孩子也要打掉。”
“奶奶知道我怀孕了？”林婉睁大眼睛问。
如果奶奶真的知道她怀孕，又逼着她打掉，那她该怎么办？
封程衍感觉她误解了，但也没有解释。
他脸色冷峻地颔首，算是默认了一般。
林婉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摇着头：“我不要！封程衍，你跟奶奶说一下好不好？我不能打掉孩子，我……我可以养林雪的孩子，也没想对她孩子动手。”
封程衍扯唇冷笑：“奶奶不允许你以外的女人生封家的孩子，所以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这些事情是你自己惹出来的，可不是我造成的。”
林婉起身，她捂着肚子对封程衍道：“我自己去找奶奶。”
她还没走出两步，封程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着带到床边，“坐下来。”
林婉想反抗，但是奶奶都站在封程衍这边，她忽然没有了底气。
封程衍努着下巴示意林雪也坐，他这才开口冷声对林婉道：“奶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你找她，是想把她往死里逼？”
林婉听着他咄咄逼人的口气，神色有片刻的茫然，而后又摇着头解释：“封程衍，你明明知道我没有这意思。”
“我怎么知道？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封程衍怒声道，这次的事情全都是她多事惹出来的。
他确实没在意过林雪这个人，但他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
林婉不愿意跟他生孩子，还不让别的女人怀他的孩子，她心还真大！
“封程衍，我不打掉孩子。”林婉坐在床上，语气带着执拗。
“你不打掉孩子，还怂恿奶奶让我打掉孩子，你这样也太自私了，而且你想过封总的感受吗？”林雪在一旁，一副白莲花做派的苦口婆心说。
封程衍冷着脸走到一边，没有说话。
“我跟封程衍说，没跟你说。”林婉瞥了一眼林雪，语气里带着不悦。
看她总是一副忍让的模样，今天忽然呛声，封程衍倒是有点意外，但又想到她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他顿时不爽了起来。
“怎么，奶奶一来你就觉得自己可以了？”他扯唇冷笑，“就会狗仗人势。”
林婉被他骂是狗，当即气得脸色发红，她看向封程衍，回嘴：“是啊，我狗仗人势，你死死黏着我不离婚，你就是狗皮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