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段日子以来，到底是谁再给你出谋划策。”
以巧姨娘的性格，顾姝妍根本不相信她会想出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法子。
更何况引起马惊的法子有得是，巧姨娘选择这样一种方式。
于是顾姝妍便让云亦辰查看了那些药，最终从那些药里查出了线索。
“是忍冬，之前我身边的那个丫头。”巧姨娘才受了罪，回答问题倒是很快。
见状顾姝妍继续道：“那是何人指使你们，在香包里放会引起马发狂的药的？”
“也是忍冬，她说那种药是她家乡的土药，京城的大夫认不出来，并且那药只能使畜生发狂，只要人没事就不可能发现那药有问题。”
巧姨娘声音有些微弱，可那双渴求的眼神告诉顾姝妍，她确实没有撒谎。
“所以，你并不知道忍冬身后还有人？”
顾仁杰没有立即相信巧姨娘，而是危险的眯起双眼，就这么盯着她，盯得巧姨娘有种曝光于太阳之下无所遁形之感。
“不知道。”巧姨娘目光闪烁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去。
见此顾仁杰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你其实一直都知道，甚至你还故意留着忍冬。你想要报复侯府的所有人，你想要扶持你的儿子上位，可你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够，所以你见忍冬有来头，便干脆留着忍冬帮你对付侯府所有人是吗？”
顾仁杰一步步逼近，巧姨娘一下下被他戳中心思，心里越发紧张起来。
她确实是知道忍冬是内奸，也确实是想要利用忍冬来对付侯府的人，可她如何能承认。
“不，我不知道忍冬包藏祸心，更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巧姨娘头摇得如同拨浪鼓。
顾仁杰早就知道巧姨娘不会承认，唇角一勾，只听他道：“巧姨娘不知道不要紧，反正忍冬人还关着，想必她很乐意告诉我们答案。”
顾仁杰说到此故意顿了顿，继续道：“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二叔之前找父亲想让三弟去荣德书院上学，如今看来我还是让父亲给三弟换一个书院罢了。”
顾仁杰嘴里的书院是整个大周最好的书院，里面考出来的举子数不甚数，当朝更是有近三分之一的官僚，都是出自荣德书院。
也正因为荣德书院如此名气，京城的子弟们都挤破了脑袋往里钻。
“大公子，你不可以这样。”关乎儿子前程，巧姨娘当即便反驳出声。
可迎上顾仁杰的目光，巧姨娘才明白，顾仁杰之所以提及顾宗杰，是想这种方式让自己妥协。
见巧姨娘再次犹豫，顾姝妍开了口：“顾宗杰不过是二房庶子，如今能得二叔看中靠得全是这个长字，可若是二婶生下一位嫡子，不知道二叔还会不会对这个庶长子上心。”
顾姝妍的话立即勾起了巧姨娘的警惕心，虽然她知道顾姝妍这么说是故意的，可也的确是事实。
顾家人注重规矩，这嫡庶尊卑也自是放在第一位，如今她的儿子占着长还能得到重视，可难保日后顾二叔还能如现在这般。
所以能不能进荣德书院，这对于顾宗杰来说极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