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损人不利己的蠢货。
司命的嘴角刚刚勾起来,还没等挑出一个弧度来,听到这话脸色猝不及防的沉了下去。
是啊,怎么出去?
现在的情况就是他跟顾盼一起困在这深坑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真的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干脆无耻一点,带着手下过来,偏偏还想既遵守约定,又赢的漂亮,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下倒好,被这个拖人下水的女人给连累了。
他和顾盼几乎是同时仰头,看向深坑上方的天空。
这会儿,天还早着,清晨的眼光轻薄而温暖,那片蓝色的天空显得格外干净,但却可望而不可即。
这个坑挖的十分的鸡贼,其实并不深,但也绝对不是一个人能爬上去的,因为四壁打磨的非常光滑。
高度大概是三四个人的高度,不至于高到让人绝望,可也没法子叠罗汉出去。
设计这个陷阱的时候,司命还是非常满意的,但是没想到,这个陷阱困住的会是自己。
顾盼向前走了几步,仰头看了看,尝试着去抓坑壁上的野草,但是显而易见,这是没用的,野草根本禁不起一个人的重量。
这里不说人迹罕至,但是也没什么人会来,当初看重这一点觉得很安全,如今……
他们在这里不知道熬多久才能等到救援的人,或是,根本就等不来?
顾盼眉头越皱越紧,在坑底走来走去,只觉得焦躁,司命被她走的心烦:“你把解药给我,我吃了以后带你上去不就得了?”
“当我傻的吗?”顾盼气极反笑:“我把解药给你,让你吃了,你还能带我出去?到时候被困在这里的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吧,司命,我劝你不要把别人都看的那么蠢,我可是在你面前成功扮演了张月,你都没看出来呢,到了这一步你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走了眼。”
她对这个司邵庭的死对头没有一丝好感,这男人不仅残忍而且诡计多端,现在他们两个被困在这里,不得不互相面对,她也是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司命没想到顾盼会这么嘴硬,说的还条条是道,他咬牙:“那你就别给,我们一起烂在这里算了,我可是有野外生存的经验,就怕你死在我前头,到时候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彼此彼此。”顾盼眼见出不去,索性也不走来走去,而是在另一边盘腿坐下,笑吟吟的伸长了脖子:“现在身上很痒吧?”
她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完全不加掩饰,简直快把司命气死了。
是很痒,那种痒深入骨髓一般,令人抓狂,事实上司命现在身上有很多地方都被抓破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真的来赴约,听到顾盼的问话,他凤眼眯起来:“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堂堂司家当家主母,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司邵庭不觉得丢人吗,还是你们一丘之貉,根本不要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顾盼想到司邵庭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也许今天回不去,这几天都回不去,前途未卜就来气,回答的也不客气:“说到不要脸面不择手段,哪儿比得上你啊,找个卧底放在司邵庭身边,想给他下毒,你的手段高明到哪里去了?别说的自己多高尚一样,我们之间的区别就是我成功了,你连下三滥的手段都玩不转,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