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陈瑞一早起来，就把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了很久。
一定要让她发挥好，得到第一名。
还要让那个讨厌的齐雪烟，发挥有多失常就多失常！最好第一轮就把她淘汰了！
天灵灵地灵灵，佛祖保佑保佑！
“你在念叨什么？”
陈母皱着眉头看向陈瑞。
她已经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很久，嘴里叨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让她这个当妈的，都感觉这孩子是不是魔怔了。
受什么刺激了吗？
“呀！”
陈瑞正祈祷的入了神，并没有发现旁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现在被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拍着胸口，为自己顺气，“妈，你吓死我了！”
陈母也被她吓了一跳，“你没事在这里念叨什么？我这么大声音的走过来你都没有发现，还说我吓死你了。”
她一直打量着陈瑞的反应，以此来判断她怎么了。
不过陈瑞除了被吓一跳，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陈母也没有再深究，“你不是要去参加辩论赛吗？就穿这一身？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气场要强一点，来我给你搭配一身。”
她说着就拉着陈瑞去了换衣间，把所有的衣柜都打开。
陈瑞有些抗拒，自己穿的这身挺好的，符合她的年龄。
而且，她才十九岁，要那么大的气场干嘛？
“我不换。我觉得这样穿挺好的！”
她反抗着。
但是很明显并没有用。
一直以来，她的生活都被母亲主宰，她的穿衣风格，她每天吃什么，她要学的兴趣爱好，她需要交朋友的人，她要读的学校……
所有的事，都是母亲一手包办。
美其名曰，我是为你好！
但是她有时候感觉快被这种好给憋的窒息了。
她也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反抗无效，也就作罢。
现在，陈瑞再一次萌生出反抗的念头。
“好什么好？穿的这么幼稚，你是成年人了。尤其是在这种公众场合，你要把你陈家大小姐的气势拿出来，这么幼稚，别人都不敢相信你是我的女儿。”
果然，陈母再一次打消了她的念头。
从小到大，陈瑞受到母亲的教育就是，作为陈家的女儿，不管是穿衣风格，还是一举一动，都要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要做最优秀的那个，考试只能得第一，如果是第二，就是丢人。
随时保持优雅高冷，连肆意开怀大笑也不可以。
“妈！我不喜欢这样穿！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就喜欢随意一点，这样穿着舒服……”
陈瑞试图讲道理，她已经成年了，可以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生活。
不过还是被陈母一句话打回了，“随意？过在这世界上，你不是最顶尖的那个人，谈什么随意？”
“……”
最终，陈瑞还是换好了陈母准备好的制服出门。
走到门口，陈母叫住了她。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是每次出门前，母亲都会对她说的话。
只是这一次，陈瑞感觉很排斥。
这成功，不是晋级，而是要做第一名。
拿到第一名，在父母眼里，才算是过得去。
陈瑞看了看陈母期待的目光，把眼底的苦涩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