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淼淼猛然坐起,似乎下了决心一般,哗啦一声,撕开了巧克力的外包装,从中掰开了三块。
“喏,一人一块儿,吃了就没有了。”苗淼淼率先将巧克力含在了嘴里又躺了下去,小手轻轻抚摸着肚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
傅海与傅山对视一眼,看着手里如同泥巴一样的东西,这真的能吃?
等两兄弟半信半疑的将巧克力喂入嘴中后,突然十分惊奇,这东西的味道虽然带点苦涩,但入口醇香,且里头似乎还夹了一些榛子仁。
傅山捡起苗淼淼扔在地上的外包装,见上面写着几个奇怪的符号,还有些其它看不懂的文字,虽说都认识,但却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还有,点心的制作方法不都是只能让糕点师父知道吗,它怎么还明明白白的写在上头,宣之于众。
“这可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点心,啊——”苗淼淼伸了个懒腰颓然坐起,看着傅海,“就当是送你的新年礼物了,晚安!”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香肠唇已然消去不少。
见她钻到睡袋里连外裳都不褪下,倒地就睡,两兄弟不由同时摇头。
“阿海,你也睡吧,今晚我来守夜!”傅山朝着傅海道。
傅海有心想问问关于那点心外包装的事情,却见着傅山已然收进怀中,遂拢了拢身上的虎皮,拥着狼皮褥子睡在干草堆上,嘴里还在回味着方才的味道,再抬眸看向苗淼淼时,竟觉得她顺眼了许多。
洞里鼾声四起,许是睡得不舒服,加上过敏,苗淼淼已经翻了好几个身,嘴里还念念有词。
傅山见二人都睡熟了,便将今日苗淼淼给的那个瓶子取了出来,比对着黑色的封皮,心思愈发沉重。
这样的符号他小时候曾见过的,怪不得有些眼熟,只是这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来,他得找个机会出一趟黑风山,去见一见了缘方丈了。
傅山将东西悉数收好,拨弄着火堆,看着苗淼淼的脸若有所思。
眨眼间又过了一个月,天气渐渐回暖,洞口上方的雪融化滴落在地上,形成大大小小的坑洞。
常言道,下雪不冷化雪冷。
这黑风山的春日简直比冬日里还要冷上三分,且今日还是她例假的第一日,她只得将一直舍不得用的卫生纸充当了姨妈巾,能不动身就不动,若不是她还喘着气儿,傅海都要以为她石化了。
“臭女人,还想偷懒,看看你脸上的肉,都被我大哥养肥了。”这一个月,苗淼淼都不曾动手做过什么,可谓是真正窝了一冬。
“阿嚏——”苗淼淼打了个喷嚏。
傅山正好从外头回来,手里捧了不少绿色的草药。
“阿海,外头的雪水快融化了,一会儿我们将鱼筌放在河里,洞里的食物不多了,咱们得再储藏些。”
一听这话,傅海眉头微蹙,这都开春了,为何还要储存食物,难不成他们不出黑风山,要一辈子呆在这里。
“大哥,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等开春了就离开这里回洛阳城,为何?”
“傅山,你不是说要给我置办一张户凭的么,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苗淼淼作势起身,忽的身下一股热流涌出,逼得她不得不重新坐了回去,目光哀怨。
她得离开这儿啊,不光是为了户凭,还得解决生理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