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汉生伸手猛的拍了下栏杆,“这个高文远,别的本事没有,放流言倒是挺在行。”
亭子下本来还在七嘴八舌议论殷长宁的两人,听到声响抬头就见到周汉生和殷长宁在亭子里。
瘦弱书生有些尴尬,没想到自以为是背对着人家议论,结果人家就在他们身后,也不知听了多久。
“啊哈哈,周兄,殷兄你们也在啊。”
殷长宁和周汉生冷冷的看着瘦弱书生,没有搭话。
那方脸书生可没有瘦弱书生这般没有眼色,“周兄,殷兄你们聊,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刚落,那方脸书生就迫不及待的扯着瘦弱书生逃也似的离开了。
说会这个高文远,学问不如殷长宁和周汉生,娘又是安雅居酒楼老板的妾,据说母子二人不受正室待见,但是却清高自傲的很,真不知他们是哪里来的底气。
而且高文远常常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到处挤兑有学问的人,尤其是爱和殷长宁、周汉生过不去。
周汉生看着那两个书生逐渐远去的背影,询问殷长宁:“长宁兄,现在学堂里流言四起,你可有什么应对之法?”
殷长宁摇头,“流言止于智者,对于这种喜好搬弄是非者,你我无须在意,也不必同他们浪费口舌。”
另一边,楚凌汐去了卖小食的铺子巡查,却发现有几个伙计推着板车从仓库装了好几麻袋的东西要拉走,而且个个愁眉苦脸的。
仓库向来是放小食的地方,这麻袋里装的东西不言而喻,只是楚凌汐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把这些小食往外运。
楚凌汐拧眉走上前去,“你们为何要把这些小食给拉走,是要送给谁?”
一个管事的见状,出来指着那些麻袋解释,“凌汐小姐,这些小食都是要丢的,不是要送给谁。”
楚凌汐大感震惊,“这好好的小食,为何要丢?”
管事的叹了口气,从板车上挑了个麻袋打开,“凌汐小姐,你请看。”
楚凌汐走上前去,那麻袋里面装着的是地瓜干,但是平时橙黄可爱的地瓜干上长满了白毛。
管事又打开了一个麻袋,是装薯片的,同样长了白毛。
“这些小食固然卖的好,但就是容易走潮,前天下了场雨,很多小食都受潮长毛不能卖了。”
楚凌汐拧眉思索,如果做出来的小食不能好好存放,受潮就长毛的话可能会影响收益。
她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管事的颔首,冲着那些推车的伙计们做了个手势,一行人就拉着板车处理受潮的小食去了。
楚凌汐也没在店铺里多留,转道往梁家走去。
她记得在现代,那些零食里都放了干燥剂,就是为了保证食品不受潮,而干燥剂大多都是生石灰做成的。
回到梁家,楚凌汐去了书房,敲响了房门。
“扣扣扣。”
“进来。”梁老爷的声音从房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