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泫怔了很久,弯腰捡起地上的小兔子,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脸,那个与他一起被浪打回来的大人,一脸无奈的将他扛起一起走进河里,给他清洁身体,最后他用自己的衣服给他围了起来,抱进一家店铺,给他量身定做了衣服,又带着他玩了很久,一起吃在一起,住在一起。
他小时候特别喜欢趴在他身上睡,早上起来时,也是喜欢挂在他身上,他行动不便,他却开心的要命。
可最后,他们还是分开了,因为有坏人一直在追杀他,那个与他待了很久的人,为了救他,故意引开坏人,让他藏起来,明明那时那个叔叔已经受伤了,但却还是选择去引开那些坏人。
而他眉间的朱砂,是那个与他很久的人亲自印上去的,他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方法,但只是一瞬间的事,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眉间已经有着东西在了。
而他之所会易容,其实是那个人临走前留给他的两本书之一,一本他收起来了,另一本,他学的很精。
随即就这样躲来躲去,躲进了焉国的皇宫。
可即使想通这些,还有好多事情他想不通,为什么秦婉吟,自称是自己的母亲,又为什么对着那个身着华丽的人说着那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话。
他是真的想不通。
云迹在一旁,从头到尾多少知道了些大概。他拿起桌子上放着的金疮药,为秦泫涂抹着伤口。
“想不通就不要想,你现在有我,还有云凝。”云迹出言说道。
“我......只是觉得有点乱,大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说的什么,甚至婉吟姑娘为什么会突然变成母妃,并且,我的小兔子为什么会在那个人身上,有太多的疑问了。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该找谁?可我不想那个已经晕倒的人有事。即使小的时候的记忆变得很模糊,但我依稀还记得那个和我一起捏小兔子的人,所以我想确认,毕竟那段记忆对于当时的我,太过记忆犹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