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到底怎么回事?”
“徐子谦看了检查单也不批假,说胎儿一切正常,我只能演一出苦肉计,让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你有摔到哪里吗?”墨凌云一脸紧张。
“没有,我掌握好角度了,就是脚腕有点疼。”
墨凌云从后视镜中看着若无其事的林云溪,感慨道:“你真是狠,狠到对自己下手!”
“所以,别惹我,总有一天我会对你下手!”林云溪一脸恶狠狠的样子,就算墨凌云从后视镜中看着,都有点心有余悸。
终于,林云溪以跌一跤的代价,换得了半个月的假期。秦思远也请假回来了,还准备了帐篷和野外生存的一些设备,不愧是军人,专业高效。
墨凌云看着大舅哥像是去作战一般的架势,忍不住道:“思远哥,你真的要带云溪去燕子矶。”
“嗯,有我在,你不用担心。”秦思远连多余的解释都没有。
“那我也去!”
墨凌云话音刚落,林云溪就叫道:“你不能去,我们一去半个月,如果招标有什么消息,你都不知道啊。”
“徐乐天会告诉我的。”
“那总归有延迟,万一有什么紧急的事,再耽误时间,并且你在江城,还能分散徐子耀的注意力。”
“嗯。”墨凌云微微点头,他也正是顾虑徐家,如果他在江城,徐子耀不会察觉到林云溪这条线。
秦思远瞧着沉默不语的墨凌云,安慰道:“凌云,云溪说的对,你放心,我们一周回来一次。”
一个雾蒙蒙的清晨,一辆游艇行驶在浩渺无边的阳澄江上。林云溪和秦思远坐在游艇上,林云溪将一份资料递给秦思远,“哥,这个是燕子矶的资料。”
秦思远接过资料,笑道:“听爷爷说,以前燕子矶其实是有人住的。”
“嗯,据说是明末时的一个将领,后来被朝廷灭族,其侥幸逃脱的族人便逃到燕子矶,生活一段时间后,又被朝廷团灭了,老弱妇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说那时燕子矶周围的水都是红色,月余都退不下去。后来就没人敢在岛上住了。于是,几百年来,这个岛都是与世隔绝。”
林云溪清越的声音在雾蒙蒙的江面上传的很远很远,秦思远透过窗户,影绰绰的看到有大船顺流而下,江面上流雾乱飞,秦思远看的出神……
“哥”
“嗯?”
“你怎么了?”
“我在想,如果墨凌云没给我打电话,你自己一个人到这个岛上来,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哥。”林云溪拖长声音,撒娇道:“以前江大对燕子矶有过两次考察,岛上没有人,没有大型动物,最危险的也就是毒蛇毒虫了,可是阳澄江这一带又没有剧毒的蛇。我是确定了没有危险后,才决定自己来的。”
“可是你漏估了一项。”
“哪一项?”林云溪不以为然。
秦思远看着她欠揍的样子,郑重道:“地形,你不了解那里的地形,可能有悬崖,也可能有深沟,你要是掉到里面怎么办?岛上信号又不好。”
“嘻嘻嘻……”林云溪笑的狡诈,低声道:“我将江大前两次考察绘制的地形图拍下来了,哪里有坑,我心里是有数的。”
“我看你是脑子有坑!还心里有数。”秦思远拍了下林云溪的脑门,又道:“他们的考察能保证准确无误,全覆盖吗?再说过去这么久了,地形也会发生变化。”
“反正我小心点就是了。”
“你以后不能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知道吗?”秦思远语重心长,真是操碎了心。
“我知道了哥,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
两人聊着天,燕子矶也到了,几块大礁石浮出水面,水浪一下下寂寞的拍打着石头,那石面上布满了凹点,像是被这水浪拍打了上百年。礁石上方就是茂盛的大树,几声清脆的鸟鸣响起,几只鸟儿疾飞入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