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沈修诚满脸阴森暴戾,一甩手怒喝一声,站起身骂道:“催什么催,没看到老子受伤了吗?没用的东西,还警员呢……我们成天纳税,养的就是你们这些废物!”
刚才他挨打的时候,这些人看都不看一眼,他全都记在心里了!
满怀着负面的阴暗情绪,他推开伸手打算扶他一把的警员,骂骂咧咧地自己往审讯室走了。
女警员跟另外的警员对视一眼,忍不住不屑地撇撇嘴。
跟他们横什么啊?
刚才被打得像条狗一样求饶,现在阮女士和霍总不在,他倒是牛起来了。
还不是欺软怕硬的东西。
另外一边,阮寒星带沈奈和于枫直接回了霍家。
沈奈的父母毕竟只是普通人,又身体有残疾,习惯了卑微又辛劳地生活。
即使在沈奈拍戏赚到钱之后,开了一家小店,他们也勤勤恳恳,从来没有因为沈奈成了明星,他们是明星的父母而得意什么。
这次的事情,阮寒星不想让他们平白担心,并没有告诉他们。
而是找借口安排他们先关两天店,一起去别的城市放松两天,也免得有些不理智的人直接找上门去找麻烦。
沈奈这几天确实吓坏了,于枫守在警局也没休息好。
两人匆匆吃了点东西,就洗个澡上楼去休息了。
没过多久,阮寒星就接到了一封邀请函。
是沈修诚的父亲,星秀娱乐的当家人,沈振邦邀请她会面的请柬。
烫金请柬看起来华丽又用心,似乎诚意十足。
白嫩的指腹按在上面,阮寒星若有所思地把玩着请柬,笑着撩起一点眼角,音调轻妩:“霍先生猜,为什么沈总只邀请我,却没邀请霍先生呢?”
夕阳的光辉,穿过落地窗洒在她的肩头上,给她乌黑的发丝度上一层温柔的金光。
而她雪肤红唇,漫不经心地看过来时候,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霍沉能听到自己胸腔中,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他的黑眸紧紧落在她的身上,听到问话,指节分明的手指扯了扯领带。
本来严谨禁欲的领口被松开,他似乎也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倏然倾身上前,两臂撑在藤椅的扶手上。
将她圈在椅子和胸口之间,他的气息也侵略性极强地将这一方天地圈定。
嗓音低沉道:“不管有没有请柬,他都拦不住我。”
黑眸的深处,闪过极寒的冷意。
能够对着沈家施压,让沈振邦忌惮,没有办法顺利把他的宝贝儿独苗儿子捞出来的是他,这个老狐狸却越过他,给阮寒星下请柬。
还能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阮寒星贫民窟出身,在上流圈子根基浅薄、见识短浅好摆布?
还是觉得她是个娇弱的女人,好欺负,也好骗?
不管是哪种想法,都足够让霍沉不悦,越发坚定了要对付这一家的决心。
“霍先生要跟我一起去?”
阮寒星的指尖把玩着他的领带末端,听到这话,饱满的红唇翘起。
露出一个清浅笑容,坐直了身体:“请柬上可没有霍先生的名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