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就该习惯了失望，她依旧觉得有些冷，面无表情地问：“就只是这样？”
他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还有那个杨璐还是朱璐的……”
阮泽明不客气地开口，指点道：“你别管她！替她打什么官司，有钱没处花？她竟然敢在直播间曝光你妹妹，这种人，你管她去死！”
“她说的都是实话，手里也有证据。”阮寒星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淡声道：“是阮未思自己没做好，又不是别人栽赃陷害她。”
“那又怎么样？她给你妹妹打工，为你妹妹办事儿，顶个锅怎么了？”
阮泽明不觉得有错，理直气壮地道：“她曝光未思，未思脸都丢干净了！再说了，未思也知道错了……寒星，你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啊！”
“说得好啊！”
阮寒星忍不住拍了拍掌，带着三分讥嘲：“确实，我的胳膊肘不能往外拐。”
闻言，阮泽明顿时大喜，给出去一百万也没那么心疼了。
以为她答应了，他带着几分急切，笑道：“你肯听话就好。那你现在就上网澄清一下吧？趁着现在，爸爸帮你参谋一下怎么说……”
“说什么？澄清什么？”阮寒星满眼疑惑。
“你！”阮泽明脸色一沉：“你不要装糊涂！”
“我从始至终，也没有答应过阮先生吧？”
阮寒星冷笑一声，点了点自己的肘弯：“我胳膊肘不会往外拐，但是阮家什么时候是我的‘里面’了？谁给你们的自信？你们也配？”
阮泽明面色大变。
他强压住怒火，还想打感情牌：“寒星，你不要闹脾气。爸爸今年已经五十多了，还能活几个十年？咱们就不能珍惜最后这点父女时光吗？”
“抱歉，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珍惜的。”
阮寒星嗤笑，寒声道：“阮先生只说让我不管杨璐，有没有想过，我不管她，她再闹我怎么办？我信誉扫地，连累霍氏的名声，霍先生会怎么看我？”
“阮先生想过，我为阮未思辩白，网友怎么看我？我自打脸，我不要脸吗？”
她清澈的眸底覆上一层寒冰，冷冷地逼问：“你想没想过，如果外婆知道了消息，受不受得住？她知道我帮害死她女儿的人，她该有多难过？”
“你不是想不到，你是不在乎。”
不必阮泽明答话，阮寒星已经自顾自下了结论。
红唇弯起，她明明在笑，眼底却带着几分荒凉：“原来你这样的人，也会为了女儿考虑。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阮未思和阮嘉赐是你的骨肉，难道我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