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就变相承认了自己没有复仇的能力只是一个胆小如鼠的懦夫。
如果被血蹄家族的大人物们知道他连几个红溪镇来的猪猡都对付不了还要请一间糖屋的老板为血蹄家族的武士做主……
搞不好等到大军开拔的时候他就要留守黑角城了!
大巴克打了个冷颤。
眼中杀机四起。
他的目光像带着锯齿的刀刃一样切割着鼠人小厮脊背上的骨头。
不管这头老鼠说得再无辜再漂亮。
他总归出卖了自己的行踪还带那群猪猡来伏击自己。
倘若一头卑贱的老鼠在如此坑害一名武士之后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氏族武士的荣耀岂不是变成了笑话?
前面的鼠人小厮忽然收住脚步。
“大巴克大人绕过前面的拐角再往上走两步就是‘死矮人头酒馆’的后门。”
他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地解释“就是前些日子下雨暗道里有些积水地面湿滑请您千万小心。”
“知道带路。”大巴克冷冷道。
他已经受够了对一头老鼠和颜悦色了。
鼠人小厮缩着脖子提着油灯走过拐角。
前面地势较低这条暗道又修建得太过粗糙没有做好防止雨水渗漏的工作。
到处都是湿哒哒黏糊糊的踩上去“噗叽噗叽”作响的确很容易滑倒。
忽然刚刚绕过拐角的鼠人小厮惊呼一声像是滑了一跤油灯掉进积水里。
暗道里空气流通不畅火焰原本就如豆子般大小只能勉强照亮一臂距离之内的事物。
掉进积水的刹那暗道便重新变得一片漆黑。
大巴克却根本不在乎黑暗。
他朝拐角猛地跨出一大步原本藏在皮靴内侧的牛角匕首变戏法一样出现在手里朝黑暗中鼠人小厮的轮廓狠狠刺去。
噗!
匕首连带着他的前臂完全没入鼠人小厮的轮廓深处。
他还不忘旋转了两圈将鼠人小厮的五脏六腑统统绞碎。
然而下一眨眼大巴克就意识到触感不对。
他捅到的不是鼠人小厮。
而是一具貌似鼠人小厮的稻草人!
还来不及仔细琢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稻草人的肚子里忽然传来轻微的“咔嚓”声。
大巴克只觉得手肘一阵钻心剧痛。
像是被图腾兽狠狠咬了一口。
是捕兽夹!
有人在稻草人的肚子里藏了一具用来捕猎图腾兽的重磅捕兽夹。
锋利的铁齿一下子将他的整条右臂都给咬住了!
大巴克发出惊怒交加的怪叫。
下意识向后倒退半步。
又听到脚下的积水里传来轻轻的“咔嚓”声。
这里竟然也有一只捕兽夹咬住了他的脚踝。
布满锈迹的铁齿和他断裂的骨头拼命摩擦擦得他五官移位整张脸都扭曲变形起来。
同一时间他身边黑黢黢的墙壁忽然睁开了眼睛。
墙壁竟然活了!
不是有人先在粗糙的土墙上挖了一个浅浅的人形凹坑。
并通过不可思议的骨骼和血肉收缩之法将自己的厚度收缩到了极限并紧密贴合在人形凹坑里面还将呼吸、心跳和体温都降至无法感知的微弱程度。
大巴克的全部杀意都投射到了甬道中央伪装成鼠人小厮的稻草人上面。
丝毫没注意就在自己身边的黑暗中竟然还隐匿着一个人一个形如鬼魅极度危险的幽灵刺客!
黑影缠上了大巴克。
大巴克的右手肘和左脚踝上都牢牢咬着一只捕兽夹。
这种重磅捕兽夹用几条粗大的锁链固定在地上连狂暴的图腾兽一旦中招都不是那么容易挣脱的。
所以大巴克也没有冒着手臂和脚掌被硬生生撕裂的风险尝试强行挣脱。
而是当机立断召唤图腾战甲。
然而仿佛拥有生命般的液态金属才刚刚涌出他的身体。
尚未被图腾战甲覆盖的大腿根儿就钻进来一道锥心刺骨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