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在禹州得的那二两银子早就花没了,他们此刻身无分文,要是被丢在这不知名的地界。
必死无疑这是!
一直到蓝若烟走了,他们才敢起身,围到钱嬷嬷跟前问她怎么办。
明明大小姐在禹州的时候对他们还挺温和的,又给衣物御寒又给银子傍身。
怎么这一上路就和变了个人似的。
钱嬷嬷恨恨的看着他们,“还不都怪你们太冲动!也不看看大小姐身边的那些护卫是不是你们能打得过的,就往上冲!”
侯府的人委屈道,“咱们还不是看嬷嬷你被欺负了吗,要不怎么会上...”
“那还怪我了不成!”钱嬷嬷瞪着说话的那个,吓得他立马摇了摇头。
“散了散了,先都乖觉些吧,别再惹大小姐不快了。”
钱嬷嬷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比谁都想哭,刚才他们打架的时候她也被误伤了好几脚。
不止脸疼,腰腿也疼。
心里更是懊悔不已,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制造点混乱出来,她好趁机找找那个东西。
临近前侯爷交代一定要弄清楚另外半块玉佩在不在大小姐身上。
这些日子钱嬷嬷没见到她佩戴,所以便想着查看行李中有没有。
结果她还没摸到行李车的轮毂,还挨了顿打,这叫什么事啊!
回到车里,盈冬被蓝若烟叫到跟前。
盈冬心里有些不安,一进车里就给蓝若烟跪下认错。
“夫人恕罪,是奴婢太冲动了,奴婢甘愿受罚。”
“受什么罚?我是叫你进来领赏的。”
盈春笑着把她扶起来,盈冬一脸茫然。
“啊?夫人不怪我打了钱嬷嬷吗?”
“打了便打了,钱嬷嬷一路上鬼鬼祟祟想打探我的行李车,必定抱着某种目的来的。
这次得了教训,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了,咱们也清静清静。”
听完蓝若烟的话,盈冬瞬间放下心来,身子也跟着放松下来。
“就是,奴婢可不止一次看到她在夫人的行李边转来转去了,还时常和看守的人搭话。
刚才她还想趁乱过去呢,被奴婢一脚踹回来了。”
盈冬颇有些得意的说。
蓝若烟失笑的摇了摇头,盈冬今年才十四岁,到底还是有些孩子心性。
她见盈冬没吃什么亏,就让她下去了。
然后吩咐盈春,“我记得农场那边也送来不少药材,拿点活血化瘀的伤药给钱嬷嬷他们送去。”
盈春不解,“小姐刚才不还跨盈冬打得好吗?怎么还给他们送伤药。”
在她看来钱嬷嬷他们是罪有应得,若这一路都安守本分,夫人好吃好喝将他们带回京城不好吗?
偏偏非要生事。
蓝若烟却摇了摇头,“这才刚出发两天不能把人逼急了,若不善待他们一味打压只怕也换不来安生,怕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