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边走,就一边攀谈着,杨夏月已经知道了,这婆子姓郑,家里的男人和儿子,都去修城墙,死在外头了,现在还没回来。
一听到这,杨夏月就忍不住的想起了她那便宜爹娘杨顺安和沈氏。
他爹也是修城墙的时候没的命,咋,这修城墙也算是什么高危的活计吗?咋一个一个的,都丢了命?
杨夏月的心中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件事十分不正常。
“我儿子出事之后,我儿媳妇就跑了,不管家里面的事情了,现在这家里就我和我孙子了,他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情,我就不活了!”郑婆子说着的时候,已经老泪纵横了。
她本来有个十分幸福的家庭,没想到,熬到可以安度晚年的时候,竟然遭遇了这样的变故。
众人很快就到了春溪村。
郑婆子家就住在村头,家里面的屋舍都是新盖的,之前的时候家境应该不错,不然家里也不可能养驴。
郑婆子这会儿又念叨了起来:“当初我儿媳妇嚷嚷着要新房子,家里面的钱就都换了房子,我家老头子和我儿子,想着家中没钱了,这才出去修城墙的,谁成想……”
杨夏月听到这,也觉得有几分唏嘘。
这郑婆子还真是一个好人。
要是李山的娘能有郑婆子一半儿对儿媳妇好,杨春兰也不会受那么多委屈。
只可惜,这好人没有碰上好人!
郑婆子推门进去,一个约莫十岁大的孩子趴在床上,他没有穿上衣,听见动静,这才慌忙扯着衣服把自己盖住。
郑婆子这才回过神来:“哎呀,是我疏忽了,你们几个姑娘家不应该看这些的,木板车在后院,我领着你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