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两个衙役过来,说有事要找你,属下说您不在,让他们有什么事情可以留个话,属下代为转达,可是他们什么也没说,只说让你得空了去一趟县衙,县太爷有事情找您。”云霄一鼓作气说道,脸上有着明显的愧疚。
身为下属,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得让主人亲自过去。
“你不用觉得愧疚,可能是有什么要紧事吧,没事,我下次跟县太爷说一声,就说你是我的人,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你。”凤初时看出他的自责,加以安慰道。
旁边的祁溟御,在听到你是我的人这句话时,不知道为何,觉得很是刺耳,脸色亦不自觉的沉下去,可惜某人完全没有察觉。
倒是云霄,觉得后背阵阵发凉,抬头一看,就见到他的前任主人正用着杀人般的眸光望着他。
云霄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啥,不过,粗神经的云霄也没多加理会,他现在的主人是凤初时,只需要听从凤初时一个人的话就好,祁溟御现在对他来说,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云霄,你吃过晚饭了吗?没有的话,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就去做饭,很快就好。”凤初时生怕云霄因为等自己而饿着肚子,忙抬脚就往厨房走去。
云霄想说话都来不及。
听到凤初时的话,本欲直接离开的祁溟御,鬼使神差的改变了注意,跟着去了厨房。
不知道是不是云霄的错觉,他觉得祁溟御刚才走过去的时候,好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很快的,云霄就把这种错觉抛诸脑后了。
祁溟御是他的前任主子,他虽然不是特别了解,但他清楚,祁溟御是个不会轻易流露出爱憎喜恶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情绪化的表现嘛。
厨房门口,祁溟御看着撸起袖子正在做饭烧菜的凤初时,忽然之间,所有的情绪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淡然安逸。
或许以后待一切都平静之后,找个两心相悦的她,男耕女织,过着平静安稳的生活也不错,一瞬间,祁溟御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头来,随之很快就抛却了,以他的身份,想过这样的生活,可谓是痴人说梦啊。
“你怎么还没走?”凤初时抬头,看到祁溟御一脸出神的看着自己,不由得纳闷的问道,她还以为这个人早就走了。
祁溟御黑脸,敢情她从到家的那一刻就把自己彻底的遗忘了?这丫头,是瞎了吗?“我也饿了。”他自认为自己表达得很清楚了。
“饿了就赶紧回家吃饭吧。”凤初时下意识的道,在瞥见某人黑得都快可以滴出墨汁的脸时,才恍然大悟,“你也想留下来吃饭?”
“本座今日为你赶了那么久的路,又累又饿,于情于理,你难道不应该请本座吃饭?”祁溟御说得理直气壮。
凤初时无语,“你想吃饭就直说呗,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哪里知道你那些花花肠子?那你出去等着吧,我多做两个菜。”
面对凤初时的实力吐槽,祁溟御简直想掐死她。
为了避免自己被气死,祁溟御果断出去外面等着,到了外面就看到云霄端坐在桌子前,一副等着吃饭的架势。
“暗四,难道你忘了何谓暗卫了吗?”祁溟御沉下脸。
若换成之前,看到祁溟御这幅风雨欲来的架势,云霄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但他现在的主人是凤初时,所以祁溟御的威慑对他来说,还真的没啥作用了。
“小姐说,我既跟随她,以后就要活在阳光之下,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当一个默默无闻,连死了都没人知道的影子。”云霄憨笑着解释了一句。
“即便如此,身为暗卫,却要主人做饭给你吃,你是不是太放肆了?”祁溟御一顿,又道。
云霄奇怪的看着他,“小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难道不对?主人有令,属下听从,何错之有?”
……祁溟御忽然深深的认识到物以类聚的含义,这两人,简直可以用话把人活生生的气死啊,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暗四还有这种能耐?
“对了,我现在叫云霄,小姐重新赐名,取自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云憨憨不自觉的补上一刀。
祁溟御气结,心中有一丝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不知道是什么,潜意识也不想去认清是什么,他唯独清楚的知道,他此刻很不爽就对了。
这股不爽,一直延续到凤初时做完饭,把饭菜端上桌,开吃了也没消失,凤初时吃着吃着,觉得有一丝奇怪,抬头一看,只见某人臭着一张脸,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一个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