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说出这话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简宁被噎的一脸菜色。
简母一听陆淮被莫名其妙的狗给咬了,就不由的生气起来,“我就说现在很多养狗的人太不自觉了。”
提起这件事,简母就生气,她也不是对养狗的人有意见,只是现在有的人养狗确实是讨厌。
住在小区,也不管管宠物,也不分白天黑夜就随狗乱叫,一出门就发现楼道上和马路上都是狗的排泄物。
要是家里有小孩家长就更紧张了,有的狗可凶了,既不打疫苗也不拴着绳子,万一扑到孩子的身上可不得了。
“那可要去医院打针。”简母紧张万分,关切道。
陆淮是越听越想笑,他挑眉淡笑,边上的谢景和马文杰也忍不住想要笑,别有深意的望了简宁一眼,“是啊,咬的挺深的,要是真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淮哥,我们要不要去找那个人算账,就算是你脾气再好,这该有的医药费还是要的。”谢景插了一句,意有所指。
还不等陆淮开口,简母先抢了话,她当这几个人都是孩子,少不得会被大人骗,她正色,面容严肃,心里对简宁嘴里所说得那个女人深恶痛绝,“这事可不能被人三言两语就算了,医药费那是必须得付的。”
“有没有问那个人要号码,你们要是脸皮薄,阿姨帮你们说。”简母担心男生好面子,人家道了歉,就完了,这都被咬了,怎么说也得有个说法才对。
“我当时是要了电话,可是真要说?”陆淮掏出手机,摸着金属材质的边缘,他懒洋洋的目光飘来,漫不经心的,哪里有被咬的委屈。
简母刚想着要不要帮陆淮说,简宁站起来,赶紧开口,“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在这里干坐着也是浪费时间,总不能为了一千多块,吵得延误了最佳的打针时间了吧。”
虽说简母也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先去医院,反而先到了店里,但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要不还是先去医院。”
就算是对方真不打算负责,也不能不打针啊。
“说的也是。”陆淮勾了勾唇角,缓了缓语气,他起身,吆喝着其他两个人跟上,礼貌性的和简母道别,出了门。
等陆淮出了门,简母正打算收拾桌子一看,这三个人点的东西压根就没有动,简母怕是那三个人走的太急,忘记拿了,想着这三个人才刚出门,指不准还在马路上等车,天气这么热,喝点凉的总会舒服一些。
“简宁,你出去看看他们还走远了,如果还在附近,就把这东西带给他们。”简母把三份东西打包好,让简宁出去找找。
简宁不大想出去,但是坳不过母亲的话。
店子外面是一条笔直的马路,大下午的,柏油马路晒得发烫,路上的车子并不多,遥遥就看到三个人要往车子上爬。
谢景站在最后面,回头随意一望,便瞥见了简宁出来,他把马文杰从车子上扒拉下来。
外面的气温跟火烤似的,马文杰自然是不愿意,他碎碎念,嗓音粗粗,“谢景,你最近是不是故意跟老子过不去?”
马文杰和谢景是死党加上好友,两个人家世差不多,就是性格不太合,尤其谢景是个笑面虎,也懂得装,总把马家的亲戚,唬的一愣一愣的。
这就导致了,他被家里人骂不务正业,也不跟谢景好好学学。
大家都是半斤八两,马文杰自然是不服气的。
谢景指着后面的方向,白了他一眼,“说你傻,你还不信?”
马文杰看着是简宁追出来了,下来的快得很。
简宁只想着把东西送到就好,却不料两个大爷都抄着手,不愿意接过去。
她真有一种冲动,把东西搁在地上就走。
但是她既然出来了,谢景断然是不会把人轻易给放回去的。
谢景和马文杰两个人,正好一前一后拦住了简宁的去路。
“淮哥应该有话想跟你说。”谢景侧身,背着光,隐没在光晕里的他,轮廓镀上了一层暖金色,但是他的五官轮廓是阴暗的,让人生出了几分凉意。
黑色的高级轿车,门大开,见简宁不大乐意进去,谢景索性自己动了手。
他按住简宁的肩膀,半是强迫把人推到了车子上,靠近的距离,可以让简宁深刻的感受到男生身上的冷香水味,冷淡而又陌生。
他的指间似是无意间贴到了简宁的大动脉处,低声冷笑提醒,“咱淮哥,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你既然是惹到了他,想着法子讨好他,才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