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赵耒如鬼魅一般闪现出来,拿走一包灯笼糖就消失不见。
半个时辰后,定国将军府内,正看着各路密信的连问荆,正沉着眸子,看起来似是愠怒之中。
赵耒瞧见,也不觉得可怖,只把那包灯笼糖放在书桌上后,便悄然离开了。
从公事中回神的连问荆,看着书桌上的锦袋,想起年幼时那张可爱的脸庞,又想起今日发生的荒唐,不由得叹息,她这般柔弱,可如何是好。
他打开锦袋,看到里头的灯笼糖时,先是一愣,随即眸子变得晦涩莫测起来。
这可是象征着宫里地位的糖,她怎么会有,还是这般的多。
他的眼线并没有告诉他,帝王有赏赐给她。
如此说来,她的灯笼糖,是哪里来的?
明日就是私宴了,这个时候送糖来,总给他一种诡异的荒谬感,莫知晓在用糖,请求他一定要参加明日的私宴。
可她分明只有七岁的脑龄,怎么会想到这么复杂的事情上呢?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她收到了灯笼糖,想分给他这么个缘由了。
但是这糖,到底是哪里来的。
“来人,去查,今日宫里的灯笼糖都去了那些地方。”
连问荆修长而布满茧子的手指,轻巧的拨开糖衣,晶莹剔透的糖块入了口中,温柔滋味悄悄占据味蕾,他不爱吃甜,也从不吃外边来的东西,可她给的糖,他不想辜负她的心意,这里的每一颗糖,他都会吃掉。
这样,她应该会安心罢。
想到这里,连问荆不自觉的莞尔,眉眼里不自觉透出的温和与*与平日里那个,杀伐果决,锋利逼人的模样,截然不同。
“今日侯府里的动静如何?”
暗处的眼线悄然走出,恭敬道,“丞相府跟尚书府的夫人都去了侯府,只不过在门口时,就被安国侯给怒斥了一通才进去的,出来时似乎面色不好,估摸是没成。”
“竟是没带犯错的人前去?”连问荆忍不住皱眉,安国侯府好歹是世袭了几百年的清贵大族,他离京这十年里,朝臣的位置已经越过了公侯之家了?竟敢这般目中无人,也难怪安国侯那般人都会恼怒如此了。
想来,安国侯府老夫人更是无法容忍这等轻视,看来帝王的圣旨,不够这群人清醒。
“给点有趣的东西出去罢,这京城,就是粉饰太平太久了,总该有个人,把腐烂的血肉给挖出来。”连问荆的眉眼又一瞬变得阴沉起来,他在边境拼命的保家卫国,可不是给这群吸血虫这般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