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便控制不住咳嗽起来,东珍有些紧张。
这一咳倒是牵动了风寒的症状,加上刚刚强行忍住的痒意,此时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时难以自持。
当着一众女眷的面,沈昭昭全然没了太子妃应有的得体与稳重,甚是丢脸。
沈昭昭咳了半晌,方才缓过来些,愤恨的瞪着宋撷玉。
宋撷玉憋着坏笑,明知故问道:“太子妃娘娘可服过药了?怎么看着像是风寒更重了?”
沈昭昭咳得嗓子又疼又哑,也懒得同她争一时口舌之快,只是看她的眼神更加阴鸷。
宋撷玉才不会将她的一记眼刀放在心上,再接再厉道:“最近也不知是天气不佳,还是风水不好,一个两个的都染了风寒。”
刚巧户部李尚书家的三儿媳坐在宋撷玉下首,听了她的话,微微低下头,抿着唇低声问道:“可是最近风寒流行于京?不知还有哪家小姐抱恙?”
宋撷玉看了眼瘦弱娇柔的李夫人,轻叹口气,这李三看着便像个先天不足的,因为体质,一直不曾有孕,恐怕她待会儿的话也要吓着她了。
宋撷玉清了清嗓子道:“是我哥哥的未过门妻子,邢二小姐邢绣芸,大夫说她这风寒甚是严重,竟有几分痨病的症状,亏得她平日里身子强健,又医治得及时,这才熬了过去,没落下什么病根,大夫们都说她福大命大呢。”
李三夫人本就苍白的小脸儿顿时没了血色,紧张的扯着手中绣帕。
宋撷玉有些于心不忍,安慰道:“李夫人莫要太过忧心,平日里多多注意些饮食衣服,便不会有事。”
李三夫人稍稍松了口气,对宋撷玉微微点头。
宋撷玉看了眼还在顺气的沈昭昭,接着道:“太子妃娘娘有孕在身,又染了风寒,切莫大意了才好!”
沈昭昭心中不禁惶恐起来,若是真如宋撷玉所言邢绣芸可能染了痨病,那她……
如此想着喉咙不禁又痒了起来,沈昭昭急忙用帕子捂了口鼻,咳嗽了起来。
看热闹不嫌事大,宋撷玉忍不住走过去,想替沈昭昭拍拍背,却被她一把推开,“用……咳咳……用不着你来装好心!”
这一推太突然,宋撷玉毫无防备,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沈昭昭的失态全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各府女眷心中疑惑,却不敢多言,只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一旁。
沈昭昭不过是一时冲动,推过后便后悔了,有些尴尬道:“我身子有些不适,便不多留诸位夫人了。”
说着朝东珍使了个眼色,东珍心领神会的走出来,对各府女眷福了福身:“诸位夫人有心了,太子妃给诸位备了礼,请诸位随奴婢到前厅。”
众人早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纷纷起身行礼告退。
宋撷玉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沈昭昭,心中的得意自不必说,欢欢喜喜的回了淮阴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