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永安侯府回来,李瑢早就在等着,看到人安然无恙回来,这才将一颗心放回到肚子里:“早知道去凑个趣都能凑出这等祸事,娘就不该答应你去!”
宋撷玉情绪失控,差点拿刀砍了何德明的事宋鹤轩自然没有告诉李瑢,但光李瑢听说的事也足够把她吓得心惊肉跳。
“到除夕之前,可都不许出门了,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沾了什么晦气!”
李瑢后怕的不行,围着宋撷玉转了两圈:“元嘉,快去把库房里那个如意佩拿过来,再去看看有没有剩下的干艾草,加紧做几个艾草香包,给咱们府上一人发一个,除夕之前都给戴着,不许摘!”
看李瑢这么紧张,宋撷玉和宋鹤轩只能又陪了她半日,这才让她安心。
自永安侯府一别,宋撷玉就再也没能出门,自然也见不到顾安宁,对于后续都是从宋鹤轩和李祁汐那里得知,但绝大部分都是由李陆冬转述。
“永安侯府已经被剥夺了爵位,现在全府白身,何钱思一个人把所有罪过都包揽了下来,不日后就要流放至宁古塔。”
李陆冬一个人霸占了宋撷玉的贵妃榻,一边敲着坚果一边绘声绘色给宋撷玉描述:“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何德明成了太监,陛下龙颜大怒,责令何德明永生不得入京,子孙后辈五代以内不得考取功名。”
越说越觉得痛快,李陆冬将果肉从一堆碎壳里拣出果肉:“要我看,就算陛下不把他驱逐出京,他也没脸再在这京里呆下去。”
“那,安宁如何了?”听了半天光听何德明下场如何悲惨,宋撷玉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李陆冬的话头。
方才还侃侃而谈的李陆冬忽然之间像是卡了壳,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宋撷玉,神情有些不自然。
“别支支吾吾的,赶紧说。”宋撷玉看她这幅犹犹豫豫的模样就来气,笑骂了她一声,从旁边捡了个落花生作势要扔她头上。
李陆冬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那一管花生,离她远了些,这才开口:“这可是你自己让我说的,要是我说了你又不痛快,可别讹上我。”
宋撷玉被她的话气笑,说的她跟无赖一样:“不讹你,要是真有不痛快也是我自己自找的,怨不到你身上。”
李陆冬暗自吞了吞唾沫:“司晋宇跟陛下求娶顾安宁,永安侯府的算盘算是彻底落了空。”
看宋撷玉没开口,李陆冬将面前敲好的一大盘坚果肉讨好的推到她面前:“莫生气,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宋撷玉:“……”这都是从哪得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诗?
看宋撷玉似乎没有多少怨气,李陆冬拿了帕子擦了擦手,顺便在怀里的暖炉暖了暖手,冲宋撷玉眨了眨眼,一脸神秘:“长乐,我最近会了点占卜的皮毛,今日本大仙便给你算算姻缘如何?”
算姻缘?宋撷玉眼里的不信任几乎溢出来:“你有这本事不如给自己自己算算,毕竟我还要叫你一声大表姐,你说是不是?”
李陆冬额头青筋忍不住跳了跳,一时之间竟无以反驳:“宋长乐!你知不知道自己很欠收拾?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家对后辈的姻缘基本上算是看得开,并没有人催李陆冬,只是没人催也不是什么福气,就比如现在,宋撷玉都有了一回定亲的经历,她李陆冬这个当表姐的,别说是定亲了,连个心仪对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