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早就解决了,他就是故意吓她?她这是白哭了?
谢俶看着宋撷玉哭成小花猫,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了几分,只是弧度转瞬即逝,还被他刻意的压了下来,显得神色越发的严肃板正。
“哭的这般丑,哪有姑娘家的样子?”
宋撷玉被噎住,还从来没人对她说过丑字!谢俶还是第一个!
他对着她这脸说丑,她就想问问他亏心不亏心?
只是还没张嘴,就看到了谢俶那张轮廓分明,掷果盈车的脸,想了想又把嘴闭上了。
还别说,就谢俶这张姿容绝潋,貌若谪仙的容貌,确实有资格对她的脸评价一二……
而另一侧,在帐篷里换好衣服的谢央也冷静了下来,在众多权贵子弟面前丢了大脸的他此时正值气急败之际,眼神阴鸷狠辣,几乎要杀人。
不出一日,这件事一定会闹的沸沸扬扬!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宫闱隐私看了不少,让他信这事是意外,不如让他信母猪会上树!
“刘庆!”
思索片刻后,谢央阴沉着脸喊了刘庆的名字。
“殿下。”刘庆哪里敢耽搁,自从谢央出了这么大丑后,他就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
这事恐怕是太子这一生最丢脸的时候,他虽然不能灭了在场那么多人的口,但是灭了他刘庆的口却是绰绰有余。
虽然不能改变什么,知道这事的人仍旧知道,甚至还会变得越来越多,效果无异于掩耳盗铃,但利用他刘庆一条贱命出出气还是够了的……
“殿下。”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说的又是另一回事,刘庆殷勤的跑到谢央旁边,俯首听命。
“去,给孤调查出来,是什么人想要害了孤的性命!”
谢央只觉得心里又惊惧又恼恨,这次西山,他的皇弟们并没有过来,他以为自己能有几天安生日子过,没想到这才几天,就有人想要让他死!
刘庆领了命,去了被关起来的马匹牢房,这牢房布置的很简陋,就是用几根木头围起来。
那匹曾经威风凛凛的乌骓马就躺在地上,黑亮的皮毛被打的血肉横飞,有气无力,黑漆漆的马眼珠子没了平日里的傲气,满是痛苦和绝望,哀求的喘着气。
“谁能想到这马前两天还只吃寒瓜和甘棠?”刘庆看着这马,不由得心生感慨。
这乌骓血统高贵,谢央刚得到手,宠的跟什么似的,便是宫中贵人都不一定能顿顿吃寒瓜和甘棠,这畜生每顿就能给造完一筐。
他每次看着都心疼,偏偏这畜生还聪明,捧高踩低,谢央来了,它便用前额蹭其手,他们这些负责喂食的,它每次都高高仰着头,不可一世的模样。
都说物类其主,这乌骓简直跟谢央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两相对比,这乌骓的下场确实令人唏嘘,旁边有人忍不住悄声揣测:“这西山莫不是坏了风水?前些日子康平郡主的赤兔胭脂马突然暴毙,如今这乌骓又沦落至此……”
刘庆也听的打了个寒战,不敢再耽搁:“少放这些狗屁不通的话,赶紧的,检查,要是查不出什么名堂,你信不信,咱俩比这乌骓下场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