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震惊的猛然起身:“母妃一向行事谨慎,怎么可能御前失仪?”
手下躬身道:“宫里那边透出来的消息,昨日陛下似是心情不好,去到景仁宫后不久便大发脾气,但当时只有陛下和娘娘在殿内,因此还未知缘由。”
“心情不好?是因为朝堂上的事?”二皇子嘀咕着,回忆昨日朝堂上发生了何事。
的确是北地出现雪灾,令父皇不悦,当即便命户部筹拨赈灾银两,自己本想拿下这差事,结果却被父皇交给了雍王。
父皇对雍王这个弟弟倒是比对亲生儿子都信任,二皇子想到这事便觉得心里发酸。
不过这事与母妃又没甚关系,再如何也不该迁怒到她的身上。
况且父皇向来也不是那种爱迁怒的性子。
这事……似乎有些不对……
他缓缓坐回位子上,沉着眉眼问道:“宫中可还有其他消息?”
“并无。”手下摇摇头,往日都是淑妃娘娘的人传消息出来,如今娘娘被禁足,他们一时之间就像被拔了耳目似的。
二皇子闻言心下更是疑虑重重,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他想来想去,便想到了徐夕宴上那件事。
难不成……是父皇发现了母妃针对长乐的事?
但之前母妃说过,真要出了纰漏,将殿中省的那个杨海抛出去当了替罪羊,定不会查到她的身上。
事情也的确如她所说,杨海被雍王秘密拿下之后,便再没动静了,可见杨海的确是将罪责全部担了下来,并未提及母妃,否则不可能这般风平浪静。
可为何又在事情都过去之后,父皇又突然惩罚母妃?
他一时理不出头绪。
手下便劝道:“殿下,如今情形有些蹊跷,一动不如一静,何不暂且静观其变,等淑妃娘娘那边恢复自由再行事?”
“你说的也有道理。”二皇子慢慢点下头。
总归通过此事,他也算看明白了,父皇一心偏着太子,他再做小动作也是无益,除非能寻到太子更大的过错,否则,父皇是不会生出改立太子之心的。
翌日,宋撷玉也听说了谢央因流言被皇上训斥,却辩驳自己并无私心的事,消息还是姜嬷嬷的儿子姜中传来的。
姜中是家生子,人又老实可靠,如今颇重宋青山重用,提了他作长随,不时跟在宋青山身边,自然能听从外面听到不少消息。
宋撷玉听罢点点头,转而吩咐传消息的玉淑,“将近日接到的宴请帖子拿过来给我瞧瞧。”
一一翻着帖子,她唇角噙着抹冷笑。
谢央既然将他和严氏的关系撇的这般清,只拿放利子钱说事,想来仍是不打算放弃拉拢淮阴王府,如此,他自然要到她面前来解释一番,好叫她不要听信流言。
她怎能辜负他这番“好意”,总要给他个机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