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这些年显然不是白过的,当初连接吻都要安知靡亲自教学的男人,现在知识量极其丰富,衣服脱的差不多了,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盒润滑油还有套子。
安知靡这个时候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了,但他仍旧坚强地睁大了眼,实在是两人的第一次至关重要,他不想错过这段难得的体验。
更关键的是......
一滩没有灵魂的肉,想想体验都不是很好......
司瑾压根不知道被他欺负的满脸泪水的男人,此时此刻脑子里想的什么脏东西,他轻轻舔掉了泪珠,就算做足了心理准备,看着安安伤心欲绝的脸,心里还是会为之颤动。
可是没关系,不管是爱是恨,他都必须要在安知靡生命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盖子揭开,修长的手指从里面挑出了一块膏状物体,司瑾附在昏昏沉沉的安知靡耳边,咬了咬他的耳朵,温柔地说:“会有点疼,忍一忍。”
下一刻,安知靡蓦地抖了抖,口中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
怎么,和梦里的不一样呢?
疼死了。
......
第二天中午,安知靡头昏脑涨的在床上醒来,眼皮子跟粘在一起似的,怎么都睁不开,折腾了好久,才凭借超常的意志力醒来。
意识清醒后,某个部位强烈的灼烧感便尤其明显,他张了张嘴,想要使唤罪魁祸首倒杯水来着,结果声音一发出,被自己哭哑的嗓子吓了一跳。
安知靡往旁边摸了摸,没人。
于是想自己起来倒水。
好不容易坐了起来,赤脚落在地面时,他忍不住疼出了一身冷汗,切切实实感觉到自己好像裂开了。
像这样:幵了。
安知靡十分伤感,昨晚做到一半他都晕了过去,昏迷之前隐约记得司瑾也是眉头皱的死紧,出了一身汗,恐怕也不怎么舒服。爽是一点没感觉到,痛倒是痛死了。
体验和梦里完全不一样好吗!
安知靡浑身无处不痛,这还是他常年锻炼的结果,这要是换个人来,只怕一周都起不了床。真是气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热衷这种事!
他心想还得劝劝崽儿,这种事真没意思。
不宜多做。
站直了,安知靡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一身白色轻透的睡衣,触感很舒服,想到司瑾怎样亲手给他换上了衣服......
白净的面皮顿时红透了,安知靡脸颊带粉地迈出一步。
“叮——”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随即响起。
他茫然低头,看着露出的脚踝上栓了一圈银白色的链子,样式精巧漂亮,大小正好贴合了他的尺寸,不会让人感到难受。
安知靡:“......”还挺会玩。
他不停往外拽,拽了半天没看出有多长。
于是安知靡起了兴致,艰难地往外走,想要测试最终长度。
链子以床尾为起点,他兴致勃勃从卧室走到客厅,再从客厅挪到外面的小花园,直到走到最尽头的大门处,脚踝上松松垮垮的链子可算绷紧了!
安知靡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大门,心里感叹:真厉害啊。
长度刚刚好哎。
满足了好奇心的他正想掉头回去,就从微微反光的大门上,看见了背后静静地站着一个人,身后那人幽幽道:“想逃?”
安知靡:“......”糟糕。
安知靡心里一咯噔,转动僵硬的脖子,干笑:“没,你听我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司瑾他就觉得屁股疼。
司瑾看见安知靡惊恐莫名的表情,面上看不出什么,走过来温柔地抱起了他,手从膝盖下绕过,避开身后的伤处,朝屋内走去。
长长的链子拖在干净的地面上,发出拖行的声响。
他说:“乖,别乱跑。”
将人放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司瑾轻轻揉了揉安知靡的头发,“昨晚你晕过去后,我就没做了,给你上了药。”
安知靡愣了愣,迟疑道:“......谢谢?”
司瑾顿了一下,随后在安知靡身旁坐了下来,像照顾小孩一样给他擦了擦手,亲手喂他吃早饭。
安知靡乖巧端坐在那里,椅子细心地垫了软垫,一点儿都不硬,他看着司瑾细致地伺候他,越发不好意思了。
其实他只是屁股疼,手还是能用的。
倒也不必如此。
司瑾重新舀了一勺粥,平静开口:“链子加了钨石,你用不了精神力,联络器我也替你收好了。”
“不要试图逃跑。”司瑾拿了张餐巾,擦了擦安知靡嘴边的水渍,温声道:“我会生气的。”
安知靡本来一直在意身后的不适感,敷衍地吃了几口,乍得一听,司瑾哪是一时兴起,这是要关他一辈子啊!
这可不行!
犯法的!
安知靡别过脸躲开司瑾的手,正色道:“我回来只休了一个月假期,一个月后要是没有报道,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他苦口婆心地劝:“到时候总会查到这里来,何必呢?”
联邦如此的庞然大物,单人力量根本无法与之抗拒,以安知靡的名气,一旦消失,要查到他最后消失的地点,实在太容易了。
本以为司瑾就该改变了主意,哪知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像是根本没放在心上一样,慢条斯理放下了碗:“不想吃,是不是因为还在疼?”
他话题转移的太自然,安知靡一时被他带偏了。
“有、有点?”
“知道了。”司瑾点头,开始自顾自收拾起了餐具。
安知靡懵了,你知道什么了?
他这次回来好像一直没看懂过司瑾,猜不准他的心思——孩子大了,果然心思也变复杂了。
安知靡一脸懵逼坐在椅子上,看着司瑾姿态优雅的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收拾去了厨房,然后进了卧室,手上拿了什么东西,朝他走来。
“趴桌子上去。”司瑾道。
安知靡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与此还有说不出的忐忑:“不行吧......那里都肿了,而且我看你昨晚也不舒服,不弄了好不好?”
司瑾被他带着水光的眼哀哀望着,想到星网上英姿勃发的军官,此刻被迫哀求着说出服软的话,受到这般羞辱,安安心里一定恨不得杀了他吧。
司瑾心如刀绞,垂下了眼,“过来。”
安知靡和他处了四年,大大咧咧如他,在面对司瑾的时候,却总能敏感察觉到他的心情好坏。此时,他就感觉到了司瑾心情似乎很差。
罢了。
安知靡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不就是有点疼么,崽儿这是因为被抛弃了,由爱生怨啊!
都是他的问题,只要做上个几次,总能缓解缓解怨气。
现在说什么,黑化后的崽儿都不会相信。
就这么抱着以身饲魔的自我牺牲觉悟,安知靡仅仅犹豫了一下,飞快地脱掉了裤子和上衣,光溜溜的就趴上了高高的餐桌。
动作之迅速连司瑾都没反应过来。
就见安知靡红着脸回头,“来吧。”
司瑾:“.......”
司瑾沉默片刻,走到安知靡身后,不知道在窸窸窣窣做什么,只听他发出很轻的声音,说:“不用刻意掩饰愤怒,就算你装的再温顺,我也不会放你走。”
这回轮到安知靡沉默了,他将脸埋在手臂上,一边胆战心惊的等不知何时会裂开的结局,一边闷闷地说:“我不是装的。”
“我回来,就是为了找你。”
“不管你信不信,当年离开不是我的本意......嘶......”冰凉的手指缓缓探入,似乎在进行预先准备,安知靡疼得直抽气,想到曾经紧张的生怕磕着他哪里的爱人,如今一点儿都不心疼他,眼泪忍不住哗哗的往下流。
他委屈了起来,带着哭腔喊:“我喜欢你啊......比你想象的更多......我愿意的......为你做什么都愿意,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我好心疼。”
司瑾上药的手一顿,猛地抬头,自从见面后就显得深不见底的男人,在安知靡看不见的地方,目光扫过底下斑驳的躯体,本以为早就硬如铁石的心脏,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别想麻痹我。”司瑾眼眶赤红道:“我不会再上当了。”
他像是入魔了一般,自言自语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来了都抢不走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果然,七年的执念,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打消的。
安知靡小声道:“我会证明给你看。”
身后的人自此便不说话了。
安知靡只能通过某个部位冰冰凉凉的动静,判断司瑾仍在给他擦什么膏药,不过这次扩张是不是做的太久了?
“去床上休息。”司瑾的异样收敛的很快,等上完了药,神情已经恢复如常,他拉起一脸茫然的安知靡,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给他套好。见安知靡一动不动,挑眉:“不想去?”
安知靡困惑发问:“不做吗?”
问完他就看清了司瑾手上的消炎药,眨了眨眼,明白自己误会了,尴尬的不行。为了缓解尴尬,他嘀咕道:“奇奇怪怪,谁上药趴桌子上......”
司瑾为他的迟钝叹了口气,“本来想去床上,谁让你不老实想跑。”他捏了把安知靡腰间的软肉,暧昧的在他耳边低语:“下次再乱跑,惩罚就不止这一点了。”
热气激的白皙的皮肤发红。
安知靡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是惩罚?
他还以为是情趣呢......
......
这样躺尸的日子过了足有一周,安知靡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吃的饱,睡的好,还有英俊高大的爱人随时陪伴在身侧,这日子过的简直不要太惬意了。
安知靡心忧地摸了摸肚子,心想这样下去关一个月,别说联邦那头会不会出事,他的几块腹肌估计悬了......
安知靡思索了片刻,爱情需要新鲜感维持。
于是在这个司瑾做早饭的温馨清晨,他在卧室床上做了几十个仰卧起坐,床太软使不上力,干脆下了床,做起了俯卧撑。
光是这点运动量着实不够,安知靡左顾右看,一眼看上了卧室里高高的窗户,上面横了一条特别结实的杆子。
安知靡嘿嘿一笑,拖着脚上的链子,帅气利落地抓了上去,随后双腿悬空,开始做起了......引体向上。
司瑾进来叫他吃饭的时候,刚好撞见安知靡收尾,两条长长的腿攀在窗户上,手微微用力,一副迫不及待想要越窗逃跑的模样。
司瑾眸色暗沉,快步走来把安知靡拖回了床上,他轻轻摩挲着身下人脸上的薄汗,眸子里的情绪深不见底:“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安知靡愣了愣,急道:“我没跑,我就是做运动!”
司瑾怒极反笑,捏住了他的下巴,狠狠堵住这张被抓了现行却还谎言连篇的嘴,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看你是屁股痒了。”
安知靡从没听过司瑾说过如此粗俗的话,一时听的呆住了,一股酥麻感从尾椎骨刷地窜上了头顶——听的怎么这么刺激。
司瑾看着安知靡被吻的喘不过气来,眸子呆滞无光的样子,心里生出了压抑不住的浮躁,周身气势阴冷,控制不住地开始扒起了安知靡的衣服。
“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