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皇宫里一切人事都歇下来了,万籁俱寂。
江夜白挣扎着从小皇帝身下退了出来。
小皇帝很沉,压得很紧。
晚上桌子很硌,椅子很硌,地板很硬。江夜白身子又被压麻了。
他缓了半天,开始装模作样地试探。
“陛下?”江夜白轻声道,“陛下你听见我说话吗?”
小皇帝睡得死沉。
江夜白拿手试了试鼻息,又拨了拨小皇帝长长的睫毛。
别说,小皇帝不说话的时候,也是个绝世美人。
“陛下,”江夜白探手按上小皇帝肩胛下方一寸的地方。他在剧情里看过,小皇帝此处受过伤,分外敏.感。至于能不能醒,就全看天意了。
小皇帝浑身一震。他眼睛还是闭着,却抓紧了江夜白,猛地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陛下不要再弄了。硌得我好疼。”江夜白挣扎得很无力。试探得很敷衍:“陛下还醒着吗,陛下?”
小皇帝不作声。只抓着他为所欲为。
好不容易歇下来。
江夜白也不管他是真睡还是在装睡,再一次艰难地挣出来。
扶着墙,下了地。
摸到摄政王所说的柜子前。
“腰疼。”江夜白踉踉跄跄,对系统痛心疾首,“你这样不知节制,这个身体马上就要被掏空了。”
系统不搭理他。
江夜白只能摸出藏在头发里的钥匙,任劳任怨地开了几把锁。
取出了虎符。
给褥子拆了线,把虎符塞进棉絮里。再细细缝好。
江夜白累了。江夜白躺回去继续睡觉。
---
这晚上小皇帝却睁着眼,看了一晚上黑漆漆的屋顶,难以入眠。
他带江夜白来御书房,未尝没有试探的意思。
结果……不出所料。
就这么恨他入骨,以至于一晚上也不愿多装,如此迫不及待地就暴露了?
真是愚蠢至极。
自己上辈子大概是色令智昏,才会觉得如此一个蠢货是栋梁之材。可以与之纵论时局,求教对策。
青年无权无势,从未指挥过军队。又锁在冷宫里,平日没法和外人接触。
偷来的虎符,他也用不了。只能是送与旁人。
十有八九是他的那个好叔叔。
月生海按兵不动。
这辈子他刚重生时,行事激进了些,被摄政王看出了些端倪。逐渐针对于他。
那就让他放着这个饵。放长线,钓大鱼。
看看他的好叔叔,到底又有什么新的谋划。
不过在此之前,让他好好享用一下,属于他的东西。
月生海想着,又覆上了那具颤抖着的柔软身体。
毕竟一切结束之后,这样美好的身子,指不定已经变成了腐尸残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