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婶母顿时急得团团转起来:“阿衡怎么了?怎么被绑起来了?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你先别急,先问问是怎么回事再说。”柳扶音忙劝解道。
宋轻抬眸,一个眼神掠了过去。
青草立马将事情给说了:“奴婢带了阿衡去书房里挑书,见他还要挑一会儿,就去小厨房里瞧青叶姐姐去了。”
“谁知道没一会儿就听到书房那边闹了起来,我一去问,二管家说阿衡偷偷混进书房偷大小姐东西,我怎么讲都不听,还说……”
柳扶音问道:“还说什么?”
青草犹豫了一下,才道:“还说大小姐勾结外男,故意谋夺宋家的财产。”
柳扶音气得指尖发颤:“他竟敢污蔑轻儿!”
余家婶母抹了泪道:“都是我,都是我的错,要不然也不会害了阿衡,还害了大小姐……”
宋轻眯了眯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青草,你带了人去,把阿衡带回来。”
青草问道:“若是二管家不让呢?”
“那就把二管家一并带回来。”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凡事都在她掌握之中的笃然。
柳扶音见女儿如此,心下大定,不叫人安慰,反倒安慰起余家婶母来:“你别担心,阿衡定然会没事的。”
余家婶母心里惴惴,还是不肯安心。
却见宋轻把手伸出来,道:“还有两个指头。”
都染了八个了,还有两个没染呢。
柳扶音顿时笑了起来:“是是是,我这就帮轻儿染指甲,保管染完了漂漂亮亮的!”
宋轻却在想,这段日子要不要戴手套……
最后两个手指甲染完,青草也带着人走了来。
除了阿衡之外,还有二管家跟他的一干小厮。
他们仗着人多,自然不把青草这小丫头看在眼里,却没想到这丫头个子矮小,却天生巨力,十几个汉子都不是她的对手!
没把人看住,却叫人反捉来院子,大家的脸上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二管家,额头上一大块乌青,也不知道在哪儿弄的,脸上瞧着青一块白一块的,好看得很。
远远瞧见屋子里坐着的宋轻,他怒上眉梢:“大小姐,奴才秉公办事,捉拿贼人,大小姐二话不说就将人带走,还将府上家丁乱打一顿,难不成,是要与贼人内外勾结,沆瀣一气不成?”
青草插着腰吊高了嗓子:“啐!你是哪个窑子洞的腌臜奴才,居然敢污蔑家里的主子,你就不怕被老爷知道了,将你发卖出去?”
二管家一声冷哼:“我在宋家当差十几年,深得老爷、老夫人器重,就是老爷也不曾对我这般说话,你这丫头敢对这般对我,到底是仗的谁的势?”
话里话外,各种矛头,全都指向宋轻。
阿衡不由得瞧了宋轻一眼,袖子底下攥了攥拳。
他没料到她的处境这般艰难,连家里的一个管事都敢如此编排她一个正头大小姐。
再一想此事因他而起,正要出面一力认了,却见宋轻慢腾腾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睥睨着二管家,目光淡淡的,却仿佛疾风骤雨横扫而来。
二管家忍不住地背脊发麻,腿脚发软。
宋轻向来不喜欢麻烦,所以很多事她要么不管,要管就要一劳永逸。
“青草。”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