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墨听到这话,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抬手一捏她的鼻子:“你这是打算谋杀亲夫啊!”
真是没良心的小坏蛋。
宋轻冷冷一哼,跟故意气人似的:“反正,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这丫头……
凤玄墨气得牙齿痒痒,尤其是想到近处有沈竹溪虎视眈眈,远处有顾倾夜、司徒战遥遥观望,他的局面还真是不容乐观。
只是气着气着,他反倒是忍不住笑了,有些无奈地叹出一口气。
抬手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他宠溺又温柔:“是啊,你并非非我不可,非你不可的人,是我。”
宋轻一愣,本来满肚子的火气,就这样被清风化雨地消弭无踪。
可她心脏依旧微微钝疼,像是被钝器拉扯割裂一般,那目光更是不忍落在他身上的那些伤痕上,只觉得眼睛刺痛,难受得厉害。
她颤颤地伸出手:“所以,这就是你之前,几次三番,不愿意让我近你身的原因?”
明明已经被撩拨得不行,却偏偏在最后关头刹住了车。
他知道,若是让她近了他的身,必然会发现端倪。
他不想前功尽弃。
“都过去了。”淡淡的四个字,包含了多少辛苦跟折磨,不为人知。
宋轻只看着那些伤痕,就能够想象。
“凤玄墨……”
“嗯?在呢。”
“我想要你。”
凤玄墨骤然抬头,看着她,显然被诧异到了。
宋轻低头,咬着他的耳朵,气息缠绵悱恻:“不过,你现在别想,得等你身体完全恢复如初之后。”
凤玄墨望着她,眼睛锃亮如火炬:“你这是,答应嫁给我了?”
她的话,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连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都已经安排上了?
宋轻用鼻翼轻哼了一声:“嗯。”
如果说当初跟他订婚是因为一场误会,而如今提到成亲,她却一点都不排斥。
她想不出来,除了凤玄墨,她还愿意跟谁共度余生。
得到肯定答案的凤玄墨瞬间激动起来,抱着宋轻,一阵猛亲:“太好了,丫头!太好了!”
她终于,要完完整整地属于他了。
可怜宋轻刚刚才还占据主导位置,这会儿的功夫,就被他亲得快喘不过气来。
“够了……”
“不够!”
这才哪儿到哪儿,不过刚刚够利息罢了。
夜,还长。
……
翌日。
宋轻同凤玄墨一并先去了趟梨园。
刚到门口,就见阿右快步上前,急急回禀道:“爷,您要我们查的事儿,有结果了!”
凤玄墨却并没有要听的意思,另吩咐道:“来得正好,你现在立马着人去给我准备一些东西。”
阿右疑惑地“啊”了一声,手中就被塞进了一张单子。
红灯笼、红绸子,喜糖、喜饼、喜果……
一连串,全都是成亲用的东西。
他惊喜地抬起头,看向自家爷跟宋轻。
难道他们终于要改口叫夫人了?
“哎,我这就去!”阿右乐滋滋地赶忙去了,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
“跟我来。”凤玄墨朝着宋轻伸出手。
宋轻把手放上去,他便紧紧地牵着她的手,朝卧房走去。
再一次打开那装凤冠霞帔的两口大箱子,凤玄墨脉脉地看向她:“我一直在想,你穿上这身嫁衣,会有多好看。”
可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