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要她?
宋轻明显意外了一下,眼皮子一跳,有些莫名其妙。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宗政翎,诚恳地问:“你丫有病?”
宗政翎却不避不躲,更靠近她几分:“相思成疾,药石无医,唯你能救。”
他语气压着,在耳边流转,说不出的缠绵悱恻。
宋轻站着没动,只缓缓开口:“不想我打爆你的头,就离我远一点儿。”
周围的空气清冷肃杀,那语调在冷风之中,似裹挟了锋锐的杀意。
她眉梢挑高,没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宗政翎直起身子,眯着眼,离她远了些:“若本君得到的消息无误的话,凤玄墨已经死了,是吧?”
宋轻骤然抬头,眼神有些不善。
凤玄墨的事情他们瞒得紧,他们初来乍到,竟连这件事也知道了?
宗政翎跟她对视着,目光灼灼:“也就是说,你跟凤家,其实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不是吗?若你愿意,本君可以让整个凤家都是你的。”
宋轻满脸地莫名其妙。
她要这凤家做什么?
盘根错节,人员复杂,一堆的烂摊子,又难管又难收。
她懒懒地抬起眼眸,漫不经心地道:“阁下病情危急,我就不耽误阁下时间了。祝愿阁下早日找到个好大夫,说不定能够早日痊愈。”
说罢,竟扬长离开。
宗政翎盯着她背影,愣了愣。
这丫头,说他有病?
……
一离开宗政翎,宋轻的表情立马就沉了下来。
这个男人给她的压迫感,很强。
能够让她都感受到压迫感的男人,着实没几个,数都数得出来。
而且那家伙知道凤玄墨出事,她还那样毫不留情面地拒绝他,实际上是非常危险地行为。
他甚至都不用做什么,只需要把这消息告诉凤少墉,凤少墉跟凤家老夫人便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了。
而眼下,那家伙似乎并没有打算这样做。
他在权衡什么?
宋轻吹了个口哨,叫了许不空来:“帮我好好地查一查中极洲来的这伙人。”
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这一耽误的功夫,到达宴厅时,所有人都已经落座。
凤老爷子居于首位,程家、江家、上官家全部坐在右下侧。
而宗政翎身为贵客,坐在了左下方的尊位。
宋轻进去了才发现,自己竟是在他座次的下方!
还真是冤家路窄。
她收住心思,上前给凤老爷子行礼:“抱歉,来迟了。”
老爷子摆了摆手,道:“无妨,快坐下吧。”
宋轻垂头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并没有去看宗政翎。
可是她却能感觉到男人的两道目光,一直锁定在她的身上。
带着很强烈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