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又做梦了。
梦里,五彩绚丽的花瓣,铺满着整个地面,空气中弥漫着的,是各种清新的花香还有草香。
她赤着脚,提拧着裙摆,顺着铺满鲜花的地上一路狂奔着,而后一跃而起,扑在了男人的怀里。
她两只藕白的手臂勾着他的脖颈,笑着凑近他:“想我了没?”
男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溢出的声音有些低沉:“想。”
她故意似的,伸手摁在他的胸口:“我想知道,你有多想。”
他翻身,调换了两个人的位置,咬着牙,附在她的耳边喘息:“我会用行动告诉你,我有多想。”
花海翻涌起海浪,引来蝴蝶翩翩飞舞。
天空碧蓝如洗,阳光也暖洋洋的照在人的身上。
可他们两人的身上却那样的烫,像是发了高烧一样。
梦,持续了很久很久……
等宋轻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日了。
丁思思正给她端水进来,看到她醒来,顿时松了口气:“轻轻你醒了?你可吓死我们了,不能喝酒也别逞能啊!”
宋轻揉了揉太阳穴,起身:“什么时辰了?”
一开口,那语气竟带着几分的柔软跟媚意。
丁思思讶异了一下:“轻轻,你的声音……”
宋轻想到那梦里的情景,不由得闭上眼睛,有些暗恼。
她经常会梦到前世的一些场景,但是这个场景还是第一次。
偏她记得那样的清楚,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姿势都历历在目,仿佛整个漫长的过程,她都全部又经历了一遍似的,竟是连声音都变了。
冷静了片刻,她再睁开眼睛,声音已经恢复如初:“没事。”
同丁思思一并吃过朝食,宋轻去上庭院上了半日的课,中午又找到宇文泽跟徐俞庭。
两人正懊恼着呢,明明说好灌醉老爷子套话的,结果却先给老爷子弄醉了。
见到宋轻,他们俩忙迎上来,着急询问:“你昨天,可有什么进展?”
他们可记得,他们倒的时候,她都还好好地,没事儿人似的。
宋轻问宇文泽:“何嬷嬷这人,你熟么?”
宇文泽笑了笑,道:“那怎么能不熟?我跟我爹可都是她带大的,她们一家子都是宇文家的世仆,丈夫跟儿女也是在宇文家做事的。”
说完他顿了顿,脸上的笑意突地减少不少。
宋轻从来不会提起无关人员,她突然提起何嬷嬷……
“你是觉得,给我爷爷下毒的是何嬷嬷?不可能!”宇文泽连连地摇头。
他爷爷的生活起居全都是何嬷嬷在照料,她就像是他们的亲人一样,怎么可能会对老爷子下毒手呢?
宋轻抬起眼眸,看了宇文泽一眼,不急不忙地道:“你记得,你被沐莺莺陷害的时候,所有人闻到你身上的酒味,都认定你酒后乱性吗?”
先入为主是个很可怕的事情,它会蒙蔽人的眼睛,让人产生错误的判断。
只因为相信她不会背叛,所以就忽略掉这么重要的嫌疑人,他们如何能查出来下毒之人?
徐俞庭听到宋轻的话,想到他们查的时候,确实没怎么查这何嬷嬷,也不由得心头一凛。
“没错,院长每日的衣食住行都会由何嬷嬷经手,不会有人比她更容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