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长老看着宋轻那神情笃然的模样,不由得询问地看向上官慧。
难道她已经找到能够给宇文泽洗刷冤屈的证据了?
上官慧却显得十分地从容镇定。
只要宋轻没办法解释清楚宇文泽那满身的酒气,那么这件事,就绝对没有转机。
只一天的功夫,她能查到什么有用东西?
宋轻环看了一眼四下,突地道:“既然是沐莺莺要告宇文泽侮辱了她,那原告是不是也该出场?”
这要求,合情合理。
青山长老抬手,叫人传沐莺莺上来。
她是被人用小轿抬上来的,来的时候脸上苍白无血色,手腕上还包扎着伤口,整个人虚弱得就像一个破碎的瓷娃娃。
“弟子沐莺莺,拜见大长老和各位大导师……”
她挣扎着要起来行礼,青山长老赶忙地让她不必多礼。
那一副仿佛被摧残蹂躏过的模样,叫围观的弟子看得越发地义愤填膺。
“实在是太过分了!”
“简直不是人,是禽兽!不,禽兽不如!”
“就这样还说宇文泽没做什么?我看她宋轻怎么替宇文泽狡辩!”
“肃静肃静!”青山大长老呵斥道。
等议论声平息了,他才问宋轻道:“原告已经被请上来了,你有什么想问的想说的直接说吧。”
宋轻看了沐莺莺一眼,语气随意地问:“若我没记错,你是学医道的吧?”
沐莺莺点头;“是。”
宋轻若有所思:“那你必然知道,人的身体上,哪里是致命的,哪里是不致命的,对吧?”
沐莺莺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
宋抬起眼眸,慢慢悠悠地道:“割腕,若是不将手腕放入水当中,伤口会很快凝固住,不会致死。”
而要一了百了的方式有很多种,就算舍不得抹脖子也可以吃颗毒药,可她偏偏选择了这一种。
为了什么?
“因为你是在延长时间,等着别人发现你出事了,对吗?”
众人听到这话,都懵了。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沐莺莺是故意自杀给别人看的?
“为什么呀?”有人很是不解。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把事情闹大了!”
这不,才多久的时间啊,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遭遇了!
沐莺莺本来被宋轻几句话怼得有些心慌意乱,可没想到其他人的议论纷纷,倒是给了她灵感。
“没错,我是假意自杀,因为只有这样,才会引起大家重视,还我公道!我连清白都没有了,还怕这一条破命吗?”
她这话一出口,众人不仅没对她产生怀疑,反倒是更加对她的说辞深信不疑。
宋轻倒是没慌,有条不紊地传证人,展示证据。
“沐莺莺说,宇文泽是浑身酒气地将她扑倒,可是宇文泽从早到晚都并没有饮酒,这一点巡逻队可以证明,就在他们事发地前一刻,巡逻队都还在跟他在一起。”
巡逻队众人上前来,替宇文泽作证。
青山大长老却意有所指地道:“可是听说后面巡逻队吃坏了肚子,全部都出恭去了,并没有留人跟宇文泽一道,他也可以在这段时间喝酒的,不是吗?”
宋轻点头,确实如此。
“不过,我这有一个东西,想请诸位长老、大导师看一看。”
她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园景玉瓶,也没说什么东西。
众人不禁好奇地看着她:“这是什么?”
宋轻道:“诸位看我演示一番就知道了。”
说着,她回转过头,手指头朝人群中一点,指着一人道:“就你了,过来。”
“过来做什么?”那人有些不情不愿。
“帮个小忙。”
“为什么是我?”
宋轻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挑个关系好的,我怕被你们说成是串通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