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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2 / 2)


她愣愣地盯着他的风景头像,心道,这人原来不似表面上好相处。真酷。

在秦苒心里,微信有两种人很酷。一是用真名的,那都是放弃隐私干实事儿的,还有一种就是关闭好友添加的,这种人工作圈大到需要进行屏蔽的程度。温柏义两样占全,不愧为人民医生。

温柏义回房没直接睡,在房间将口袋里纸船小心翼翼撑起形状。

吃饭时由于不方便,又怕弄丢,于是将纸船拢压成薄纸状,本想跟秦苒说一下,结果她并没有想起纸船的事,遂也作罢。

他拿起酒店的铅笔,在两艘船上分别写上“To尔惜”、“To泼皮”。只是躺到床上,想起最后泼皮恹恹的表情,连贯上尔惜在别人怀里的画面,心口燃起怒火,一口灌尽床头柜上的水,粗鲁地将尔惜二字涂掉。

酒店只有铅笔,却没有像橡皮,就好像人生一样,只许发生,不许忘记。于是这一团黑尴尬在精致的乌篷船船角。他试图画了个心,可刚刚涂猛了,几处铅笔痕迹滋出爱心的框架,索性涂得密密麻麻,把尔惜二字盖掉。

温柏义发了会呆,想到中午唐突的玩笑,庆幸她没生气。手下不自觉写了秦苒的名字。中午吃饭的时候知道了她的名字,普普通通,没有她本人精致吸睛。

2613房间。

晚上没睡好,秦苒倒下去便醒不来,闹钟响了两回她颠了颠沉重的身躯,想偷懒,迷糊得连在群里请假的力气都没有。温柏义来敲门时,秦苒两腿灌铅,眼肿得像核桃。他撑门惊讶,“你哭了?”见她闪躲,“心情不好吗?”

“没有。”她否认,捂住肿脸跑去洗手间,是玫瑰粉眼影在蒸汽眼罩的熏腾下雾开了,忙挤卸妆油。尴尬将困顿扫空大半。

温柏义由门缝中见她在照镜子,“还好,肿得不厉害。”

“我没哭……”刚睡醒声音尤带沙哑,听来确实像哭过。越解释越离谱。她这会身子格外重,遂小心翼翼倚靠在洗脸池旁,挑缝问他,“我可以不去吗?”

“你一个人在房间?”温柏义担忧,她这刻萎靡如前几日的他,“其实出去转转,和大家一起,心情真的会好一些的。”他试图游说她,“我本来也总想一个人呆着,没劲,但强迫自己跟着集体,会有助于情绪的纾解。”

什么呀。算了。

秦苒卸掉晕妆,将保养面霜涂在脸上,犹豫要不要化妆,“他们都在等我吗?”

“已经两点半了。”

本是两点出发。她赶紧糊上防晒霜,“我耽误行程了吧。”

“没有,我们本来也没什么行程。”

“我影响租车费用了吗?没事,我可以……”毕竟是集体,秦苒有些愧疚。

“没有,车本来就租到晚上,不影响。”他宽慰她,“我们团没有这么计较的。”

她走到门口,照了照自己,抚平衣服上的微褶。

温柏义偏目,撞上了她戒指的闪烁。

电梯里,温柏义几度想问她情绪哪处不佳,是否需要聊聊天,但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秦苒专心拿着小镜子补口红,完了工整地将宽沿遮檐帽调好角度,对着银面电梯左右照照,问他,“如何?”这帽子她第一次戴,不知什么角度好看。

秦苒粉黛未施的素净脸蛋上,打散奶泡一样软绵绵的日杂豆沙嘴唇吸人眼球。落在温柏义这边,像静音了似的,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啊?”一开口,未及吞咽的口水呛得他偏身直咳。

秦苒为他拍背,关心道:“怎么了?”

他忙摆手,用力清嗓往外走,“没,天气干。”

“啊?”

严笑儿张春夫妇坐在红色大众的前排,丁小华王卓青本倚靠车门聊天,见秦苒来了,上前确认她无碍后上了那辆红色大众。

温柏义为她打开黑色越野车的副驾门,“怕你不舒服,给你留了副驾。”

这是他们商议的结果。

秦苒朝后座的明明老汤打了声招呼,按住帽檐坐了进去,墨绿的丝带坠下檐边,在她肩头荡悠,“这两辆车是一个价格?”

“不一样。”温柏义启动车子,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今天下午在沿海公路兜会风,到金交椅风电场转一圈。”

南澳岛拥有绵长的海岸线,这让它的日出日落别样壮阔,风力发电厂也很有名,是著名的拍照打卡圣地。

“是你想开这个车?”秦苒好奇。

温柏义没想到她还在纠结这个,“这个车也就比那个贵10块钱一小时。”

后排明明插嘴揭穿,“他腿长,那个大众位置小。”他嘀咕,“要是我会开我也开这种车。”

“你要多喝点牛奶啊,趁还能长个头。”秦苒扭头鼓励明明,“以后长成温医生这样,特别招女孩子喜欢。”

明明傲娇地看向窗外,“我不走他那个路线。”

一车人哈哈大笑,问他:“他是什么路线?你又是什么路线?”

温柏义清清喉咙,手在秦苒眼前摆摆,指了指安全带。

她忙给自己扣上。

明明说,“他就是你们这种女孩子会喜欢的人。”小白脸。

秦苒好笑,“我是哪种女孩子?”

明明脸拉得不似玩笑,“只看脸,你们女人都这样。”

“哇,有故事啊!”秦苒与温柏义对视一眼,皆笑得合不拢嘴,“快点说来听听。”

老汤以为他没发育到这块,意外问:“所以你今年没考好?”原是情场失意,波及智商。

“哪有!”明明说到这里马上滔滔不绝,什么出题老师出的题目有问题,那天考试他旁边的窗户漏风,没关严实,外面人说话的声音一直传来,总之茬之云云,就是没个重点。

“说说那个看脸的女孩呢。”

“不说。”明明手搭在窗边,本就坑洼的脸挂满阴云,“都过去了。”

这话说的,太挠人了。

秦苒身子拧成麻花:“说说嘛。”

温柏义也怂恿,“明明,说说啊,我们给你支支招。”

“就是啊,”秦苒指着驱车的温柏义,“让这个帅哥哥给你支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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