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猜啊。”
“妇产科。”
温柏义笑,“错了,猜反了。”
反了?秦苒说:“那就是儿科。”
这么一听倒是有理,但还是错的。“不对。”
“啊?”秦苒糊涂了,妇产科的反面不是儿科吗?“重症监护?”
“越来越远了。”
“那你直说吧,我太不懂这个。”
他轻咳一声,“通下水道的。”
“……”不是说医生吗?为什么变成技术工了?秦苒一脸迷茫。
“泌尿外科。”他见她不明白,便也不卖关子了。
秦苒愣了一下,转了个弯想明白了,敷衍地发出了两声干笑,“哈哈。”
“你呢?教什么的?”温柏义问。
“你猜啊。”秦苒朝他狡黠眯眼。
温柏义挑眉,她不木讷啊,他揉揉鼻子,“小学初中高中?”
她音量调高一格:“都不对!”
他吃瘪,但她如何也不像大学老师,“是高校辅导员?”
“不是!”
“哦。”他发出一声恍然。
“什么!”秦苒扭头,她不信他这么快猜出来。
他先没说话,在她脸上巡睃,由眉到眼,由眼下滑至鼻,再到唇,颇为恬静的长相,确定道,“职高的老师!”
她精气神秒瘪,这猜的太快了吧。她捧住脸,好奇道,“怎么知道的?”
“瞎猜的。”他得意地两手抄进兜,见她缩得蝴蝶骨绽开翅膀,胸前的沟壑越发深邃,没法淡定地居高临下与她交流了,遂扭开脸,耸了耸肩,“快点走,冷。”
他们小跑起来。秦苒跑动间感受到胸口的颤动,不着痕迹侧身扯了扯抹/胸的高度,他问:“教什么的?”
她不肯说了,“你猜。”
行,杠上了。
“英语?”
“错。”
“语文?”
“……”
秦苒不想说话了。没劲死了。
温柏义等了会,直到走到酒店门口才回头看见她嘟囔的表情,“不会真是语文吧。”
秦苒撇下唇角,故作不悦:“我的履历写在脸上吗?”
“哪个学校?”见她又要让他猜,温柏义直白道,“S市职高没几所,很好猜的。”
“卫校。”
“那我们医院的护士很多都是来自你们学校的。算半个同行了。”
“哦。”这么说来是的,但她就教了一年,医院与卫校之间的联系她还不算很清晰。
“多大?”
“你多大?”
都不能好好聊天了。温柏义自己种下的因,自己老实:“我89年生人。”
“93年。”
海风在空中呜咽,低鸣过耳畔。秦苒与他走进电梯,体温稍稍回暖。她垂眼,看着身侧他的手,白皙修长,很适合拿手术刀的手。
“睡了,拜拜。”
“好,晚安。”
合上门,秦苒埋进被窝,这么清凉温润又俊朗挺拔的男人,为什么要叹气的呢?她试图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这样好过愁自己的无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