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辞仰头看他们,“你们要去哪?”
“该罚跪的人来了,我们自是不用在这里打掩护喽。”国公夫人笑嘻嘻道。
“嗷呜!不要走哇!”
嘭,门关上了。
长明灯的火光隐隐晃动,刀剑的影子映在幽深的墙上。
祝久辞放下尔康手,耷着脑袋跪在祖先牌位前,“列祖列宗在上,晚辈祝久辞虽无征战沙场之德,但本性良善,此番京中闹事绝非恶意,救人于水火,济人于危难,亦是祖训之一,还望先祖原谅。”
声音在空荡的祠堂里回响,余音幽幽转转。
长明灯火晃了晃,数座牌位与刀剑的影子被无限放大,纵横交错。
祝久辞搬着蒲团往后挪了挪,有些害怕。
原书中小公爷大摇大摆将红坊美人儿抱回府上,国公爷大怒,直接下令罚跪三天,等人出来时,都瘦得不成人形了。
此番他为梁昭歌换了琴先生的身份也是有这层考虑在先,本以为躲过了罚跪,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
嗷呜,命运如?此无情。
祠堂之外,天空大晴,阳光正好,祠堂内阴阴森森,不见日光。
嘀嗒。
祝久辞警惕地竖起耳朵。
嘀嗒。
“!”炸毛。
“想来列祖列宗常年孤守,且听晚辈为您高歌一曲。”
祝久辞从旁抱起一蒲团,凄凄惨惨唱起来:“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化?作春泥呵护着我噢噢!”
木门吱呀一响。
“小公爷在思念谁?”
祝久辞转过身,梁昭歌提着食盒站在门口。
“昭歌!”祝久辞嚎一嗓子扑上前,“我错了,我再也不整那些神神鬼鬼了,好可怕哇!”
祝久辞感受到怀中的人有些呆滞,他扬起头晃晃手,“昭歌怎么了?”
“我……吗?”
祝久辞:“嗯?”
梁昭歌倏地回神,提起手里食盒,“国公夫人把姜汤重新热了。”
“娘亲真好哇。”
梁昭歌看他一眼。
“琴先生也好。”祝久辞嬉皮笑脸。
二人走回蒲团前,祝久辞掀袍跪下。梁昭歌也在他身边跪下,盛出一碗姜汤递给他。
“昭歌不用跪的。”
“没事。”
姜汤下肚,凉意退散,浑身变得温热。
梁昭歌抬袖蹭过祝久辞鼻尖,后者捂着鼻子往旁躲去。
“昭歌!”
“小公爷出汗了,有失礼仪。”梁昭歌看向祝家牌位。
祝久辞眼皮一跳,连忙抓着袖子在脸上胡噜一圈。
“磕头。”梁昭歌道。
“啊?”
梁昭歌看着他,茶色的眸子里长明灯的火光在闪烁。
祝久辞糊里糊涂磕下去,额头处在冰凉的地面上冻得一个激灵,身旁有响动,他贴着地面看过去,梁昭歌亦面额触地。
“昭歌为何要磕头?”
“此番小公爷是为救昭歌才在京中掀闹风雨,昭歌自是有错,该当认罪。”
二人直起身。
“磕头。”
“还磕?”
“嗯。”
二人一同在祝家列祖列宗面前磕下去,长明灯熠熠辉煌。
起身。
再磕。
嘭嘭。
“还磕吗?”祝久辞捂着脑袋问。
“小公爷可数了?”
“三。”
梁昭歌看着他,许久没说话?。
“那够了。”
梁昭歌扶着祝久辞起来,俯身提起食盒。
“不用罚跪了吗?”
“国公夫人说喝了汤就可以走。”梁昭歌道。
“这怎好。”
“国公夫人也说了,历次都是这样。”
祝久辞:“……”
作者有话要说:敲敲某祝的脑袋,还不是因为有人天没亮就开始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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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活在台词里的男人。
老子的弯月刀呢!
谁敢污蔑老子!我明明最疼孩子!
不做做面子工程,老子怎么在圣上面前斡旋!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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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鸡飞狗跳的生活开启啦!〈〈〈没羞没臊的生活(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