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青柏挂上洁白的晨霜,橘红的火光透过瓷白色火炉的窗口?。
印着粉蓝色的猫头棉被?鼓起一个大包,边缘四?角堆叠着价格不菲的衬衫、西裤和运动衫,还能隐约看出被?粗暴脱下的痕迹。
鼓包的棉被?里伸出一只宽阔的手掌,接触到冷空气的一瞬一顿,一只白色的脑袋紧接着从被?窝里拱出来。
五条悟嘶一声,耷拉着眼皮,飞快给自?己和漏风的被?窝都加上了无下限。
掀开的被?窝里,还蜷着另一个白色的脑袋。
失去热源的五条久闭着眼,本?能地动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往身?前赤/裸的身?体上蹭。
早上起来多少有点那啥的五条少爷:“……”
他低下头,恶趣味地咬住猫耳朵尖,满意地感受到五条久同样一抖。
白发的少年自?我保护式的一卷尾巴,可怜兮兮地呜咽一声,下意识用手揉眼睛,揉得?发红,半睁开眼的时候,眼底漫起水汽,好似刚刚哭过。
五条悟:“……”
……该死。
这副场景,昨天晚上在床/上也见过。
然后他们今天就睡到现在了。
自?作自?受的五条少爷深吸一口?气,他忍……忍个屁啊。
最强的字典里没有忍耐二字。
五条悟松开耳尖,呸呸吐出两根猫毛,抓起他的手,眯起眼。
“久,救火了。”
结果一大早又?把人搞哭了。
五条少爷哼着小曲,抱着被?子裹成一团的猫崽子走?进浴室,被?裹着的白色脑袋眼底湿湿的,长长的白色睫毛上还挂着一点泪珠。
五条悟低头亲吻他的眼皮。
“早上好。”
五条久鼓起脸,生?气又?软软道,“悟……早上好。”
早餐是在火炉上烤的面包夹点金枪鱼泥,五条悟加了一点油,煎了个寡淡的荷包蛋。
小麦的香气弥漫,五条久趴在桌子上,眼皮打架着打瞌睡。
夏油杰合上笔记本?电脑,揉了揉他的脑袋,转头冲五条悟皱眉。
“你节制点好不好。”
五条悟意外道,“这怎么看出来的?”
夏油杰扶额,“脖子……你属狗的吗。”
五条少爷看了一眼,还真是。
看来这次真的累到了,连反转术式都没劲用了。
五条悟抱着那么一点点几乎不存在的愧疚,从厨房探出头,“久,单面还是双面?”
猫崽子背对着他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推出两根手指。
五条悟:“双面?”
五条久鼓起脸颊,“两个!”
年底是普通国中放假的时间,但是咒术师们却没有那个余闲。
一年前以盘星教名义收编的诅咒师团体等,上面嫌麻烦都丢给他们自?己处理,这种?人手浪费掉也蛮可惜,以至于夏油杰这两年活得?不像个高专教师,像个罪犯头头。
一挥手一堆劳改犯跟着上的那种?。
“呜哇,好冷,都说了让他们装地暖了,真抠门?。”五条悟把半个装了荷包蛋金枪鱼三明治的盘子推到五条久跟前,熟练地撸撸猫耳朵。
“学校线路不行,要装电路全都要换。”夏油杰揉揉眉心,“嫌冷你回别?墅那边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