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觉得,他大概,好像,可能也许。
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他的同学?……不是人。
“进来?吧。”赤司打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侧身给人让出空间,“我这里放了一套备用校服,可以先借给你。”
“谢谢。”五条久乖巧的坐在沙发上,老实地道谢,“你是学?生会?的干部吗?”
“暂时还不是,我只是代为保管这里的钥匙。”赤司征十郎说的很委婉,“换届竞选是一个月后。”
言外之意,一个月之后就是了。
这说法有点狂妄,但是被他说这么?说出来?,却没有那种?死要?面子的违和?感。
“哦。”
五条久并没有敏感到能察觉出他的言外之意,实际上,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而且有点慌。
暴露了,开学?第一天就露馅了啊,完全。
狗狗学?院。
狗狗学?院里的猫猫垂下耳朵,尾巴尖不安地小幅度扫动。
赤司征十郎正在储物?柜前找衣服,一边找,一边不自觉的用余光去瞥旁边一抖一抖的耳朵尖。
上面多?出一撮毛,里面是淡淡的粉色,还有浅浅的血管印记。
像樱花的脉络。
是猫吗?还是狗?
感觉还是更?像猫。
长?毛的那种?。
他忍不住在脑海里形成了画面,五条久有些紧张的捏住自己的尾巴,小心地投去视线,欲言又止。
“那……”
赤司快速收回余光,找衣服的动作一顿。
脑海里,全都是白色尖尖的耳朵和?刚才残留在手?心的、毛绒绒的尾巴触感。
他冷静地关上储物?柜的门。
……糟糕。
有点可爱。
好像雪丸。
赤司征十郎没有养过猫,但是他有一匹马,白色的,眼睛是棕褐色,和?他年纪一样大,养在京都主宅的马场,名?字叫雪丸。
他的日程十分紧张,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小时候,除了打篮球,他最快乐的记忆,就是在马场,和?雪丸一起奔跑在马道上。
“我不会?说。”赤司笃定道,“其实,刚才我也要?谢谢你,帮我……呃。”
他卡了一下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怪物?。
“咒灵。”五条久接上,“刚才那个叫咒灵。”
知道对?方也能看到咒灵,让他有种?同类的感觉,多?少放松了一点。
“你也能看到咒灵吗?”
“今天是第一次。”赤司转过身,把备用的校服递给他,“总之,谢谢你救了我,你的事情……”
他有点分心地扫了眼尾巴和?耳朵,顿了一小下。
“我不会?说出去的,放心。”
五条久松了一大口气。
压在心上的石头放下来?,整个人就回到了跳脱的状态。
猫崽子飞快立起耳朵,尾巴开心地抖成S型,一下子说了一大串。
“那谢谢你的衣服,我回去洗好再还给你,你放心,如果再看到那东西——我是指咒灵,直接找我就好,我的名?字是五条久,你呢!”
说着?,就原地开始脱外套、解衬衣的扣子。
赤司征十郎:……!!!
你等等!
这家伙,是猫。
绝对?的。
赤司看着?从办公室内间走出来?、把衬衫扣得歪七扭八的五条久,如是想。
赤司征十郎是个很有距离感的人。
他在学?校的形象几乎是完美的,满分绩点,体?育全能,工作认真效率又高,待人谦和?亲切。
他从不逾矩,将所有事都把握在彬彬有礼的正好。
但是,这一刻,他看着?眼前抖动的猫耳朵,鬼使神差的上前了一步。
“这个。”赤司指了指衣服,“需要?我帮你整理一下吗?”
“噢!”五条久习以为常地放下手?,往前凑过去,“拜托你啦!”
真的,好像养猫一样。
五条久比他稍微高一点*,赤司征十郎默默帮他重?新扣好衬衫的扣子,整理好外套,猫崽子习以为常的用尾巴卷上对?面人的胳膊。
他的动作一顿。
五条久才意识到不对?,忽然松开,“抱歉,我习——”
“没事。”赤司打断他,眼神定在那条蓬松的白色尾巴上,忽然道,“我,能摸一下吗?”
在学?校里光明正大养猫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赤司:谢邀,挺爽的。
人,一旦有了共同的秘密,就很难不成为朋友。
尤其,五条久和?他,额外多?了一层非常、非常密切的联系。
上午的课程结束,赤司征十郎的手?机震动,收到一条消息。
发信人:猫
收信人:赤司
内容:QTQ
只有一个单纯的颜文字,但是把对?方悲惨的心情表现得淋漓至尽。
赤司差点没忍住勾起了嘴角。
“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他的后桌,绿间真太郎推了推眼镜,用的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