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没接受大舅的盛情邀请留下吃晚饭,事情谈妥之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他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离开时带着一马车的女仆,还有一大袋大舅给米拉的捐款。
吉尔伯特看着外甥离开,然后下了瞭望台,来到了餐厅里面。
餐厅四周的窗帘都了拉上,显得昏暗无比。
长桌上目前还空荡荡的,精美的桌布上有一点菜汁与酒留下的痕迹。
桌子的尽头坐着一个人,在那一动也不动。
吉尔伯特来到那人的身旁,说道:“父王,查尔斯离开了。”
如果查尔斯在这里,会很惊讶自己的外公朱塞佩三世居然会秘密来到这个地方。
朱塞佩三世保持着思考问题的意思一动不动,许久之后问道:“你说我们把这片土地封给查尔斯,条件是让他帮我们建几座飞机场,你认为他会同意吗?”
吉尔伯特已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思考了片刻后说道:“我觉得可行,如果那些飞机可以让我们撇开北边的比伯拉赫与雷里克两国,打通我们与北方荒原的商贸联系,以这片三天两头打仗的土地为代价还是值得的。”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在国内有一东一西两块领地了。”
朱塞佩三世沉思了一下,说道:“东边波黑那块地方是以封给温妮的名义封给他的,那么这块地方就以老四的名义吧,他的后裔必须姓雷德金才能继承这两块封地。”
一提起家里的老四,朱塞佩三世和吉尔伯特两人都沉默下来。
吉尔伯特的这位最小的弟弟当年刚上战场就战死了,没有后裔留下,这是家里人心中最深的伤痛之一。
“好吧。”吉尔伯特叹了口气,“有机会我和他说说。”
朱塞佩三世想了想,问道:“你觉得查尔斯是个怎么样的人?”
吉尔伯特想了想,回答道:“我很庆幸他是我的外甥,他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孩子。”
朱塞佩三世沉声问道:“他可怕在什么地方?”
“清醒,自律。”吉尔伯特认真地说道,“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刚才的谈话中他没有被我带着跑偏了话题,在说到我们能助他登上王位时,他能把话题转回这次瘟疫来。”
“他的自律是我所见到的年轻人中最可怕的,像他这样年少多金的年轻人有十来个情人是很正常的,那个家伙在遇到温妮前的情人可不少。但目前查尔斯只有那个戴安娜一人,这是很罕见的。”
“和他一样有着年轻人特有的充满了新想法的头脑和敢于突破常规的冲劲的年轻人可不少,但是很少有人能向他这样有着清楚的规划和强有力的行动力,再加上他很有钱,这些因素让他在这个年纪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朱塞佩三世沉默了一下,说道:“他这是从苦难的童年里磨炼出来的,最近我在想,如果我在你们小的时候就死在战场上,你们会不会取得他一半的成就。”
吉尔伯特撇了撇嘴,说道:“我觉得您被老妈打死的几率远大于死在战场上。”
“哈哈哈哈……”朱塞佩三世急忙转移话题,“这次查尔斯提出了什么要求?”
吉尔伯特装作无事发生过,说道:“他搞了个什么‘医院骑士团’,都是那边两国的军医和几个打杂的,为的就是过境时方便些,我同意他们可以随意走动了。”
接着他把查尔斯关于“医院骑士团”的构想说了一遍。
“随他吧。”朱塞佩三世有点无语外孙的异想天开。
他接着问:“这次人口迁移有什么困难要我解决吗?”
吉尔伯特摇了摇头,回答道:“当地的领主都没问题,那些农夫更是想跑快点,这次瘟疫来得实在是又快又猛烈,还可能难以结束,他们都巴不得早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