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总,你怎么还在这儿?”周凝故作惊讶,在喻淮越来越黑的脸色中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笑出声。
她忍着喷涌而出的笑意,拉了满脸茫然的时淼到一边,斟酌了下语言,小声问:“你跟喻淮是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时淼顺着问,头顶挂着一个硕大的问号。
“就是那种,”周凝想了想,用了比较委婉点的说法:“一起吃饭、一起住的关系?”
“我们一直住一块儿啊。”时淼不解周凝为什么要问这个。
然而话一脱口就看到身旁小伙伴神情激动的模样,想说什么又好似说不出口,憋了半天挤出一句:“你身体还好吧?”
在周凝眼里,住在一起等同于睡了。抛开牛逼的家世,喻淮本人在年轻一辈中也是佼佼者。那张帅脸没的挑,见过的人没有说不好看的。年轻有为,最难能可贵的是,身边没有过乱七八糟的女人。
好多富二代前女友串起来能有一打,其中还不包括那些随便玩玩的,男女关系混乱得不行。相比之下,喻淮简直是圈子里的一股清流。没有过情人、炮友,连个初恋都没有。
这样一个从身到心都没有被别人染指过的男人,在圈子里炙手可热,多少名门千金都誓要摘下他这朵高岭之花。试问谁不想成为那特殊的一个,拥有一份独一无二的宠爱呢?
在别人都致力于往喻淮身边挤的时候,周凝就在一边瞧着。好歹曾经就读于同一个学校,还有秦屿这个中间联系的纽带,周凝知道的内部消息也比别人详细多了。
知道喻淮从不亲近女孩子,大有避如蛇蝎的做派,她一开始甚至以为喻淮性取向有偏差,还暗暗为秦屿担心了好久。
后来她发现自己想错了,喻淮对男人没兴趣。喜不喜欢女人不知道,反正没有女人能近他的身。近他身的女人,无一例外会倒霉。小病小痛还是轻的,怕的就是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急救。
这事说来古怪,也没现实依据,周凝完全是靠观察总结出来的。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她自然不会宣扬出去,只是平时有意识地站得离喻淮远些,生怕自己一言不合就倒霉。
但她实在很喜欢时淼,两人相谈甚欢。明明才认识了不到两个月,她就是莫名地信任对方,总觉得她们命中注定该是朋友。
眼见着时淼与喻淮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周凝为她高兴,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担忧与关切。高兴于喻淮长得好,光是看着也能多吃两碗饭。担忧的是,喻淮他丫的有毒啊!
妥妥的行走的制毒机,异性谁碰谁倒霉。
本能的,周凝是不太希望自己的朋友与喻淮走到一块儿的。可听时淼说两人都住一起了,她劝诫的话都省下了,心里满是对时淼身体健康状况的担忧。
“你最近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周凝将时淼浑身扫了一遍,不放心地问。
朋友忽如其来的关心令时淼愣了愣,她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挺好的呀。”
周凝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等在一边的喻淮直直地看着她们这边,脸黑得跟个煤球一样。她张了张嘴,还是把剩下的话吞到了肚子里,小声跟时淼说:“要是不舒服就去医院检查,千万别强撑着。有事打我电话,我先撤了。”
她再不撤,喻淮那凝成实质的眼刀子就要把她切割了。
挥了挥手,周凝走得施施然。留在原地的时淼瞧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眼神还是懵的。
“她跟你说什么了?”在周凝识趣地离开后,喻淮的不满稍稍少了些,悠悠走到时淼身边站立。
“没说什么呀。”时淼收回视线,慢吞吞道:“凝凝让我去医院检查身体。”
“?”喻淮与时淼同款的问号脸,心想周凝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