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欢蹙起眉头。
“霍总的意思是?”
最好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如果是的话……
但霍延没有丝毫避讳,他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纪欢冷笑。
如果不是旁边有人,如果不是她现在面对的是资方爸爸,她大概会一个大嘴巴抽过去。
反正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干。
说来说去,还是想逼她低头。
不是馋她这么简单,而是想玩她。
纪欢气得身体都微微发颤。
他凭什么?她是出来卖的吗?
如果她不从,他是不是就像她梦里那样,露出了魔鬼的獠牙?
纪欢努力压制自己的脾气。
事实上?她也撑不了多久了。
“霍总,我还有事,先?走了。”
霍延的脚步往她跟前一堵。
纪欢看都不看他,用仅仅他和她能听见的声音问:“你真的要在这里为难我?”
霍延一愣,心底有股酸麻涌上?来,蔓延全身。
他有为难她吗?
纪欢的头微微侧过去,“我说过,你要是真为难我,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我拿什么跟你斗呢,是吧霍总。”
“但是这点事,我还是能替自己做主的。”
“霍总记住了,当女人真的不想要的时候,她不会说谎。”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纪欢说完这一长串,终于站不住了,匆匆离开。
霍延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才发现她又换了香水。
她说不要。
所以,他刚才都在做什么呢?竟像失智一般。
纪欢坐上?车,发动。
没开回店里,而是上了高速。
她也不管会上?哪儿,就一条路直开,窗户降下来,呼呼的风灌进?来,吹得皮肤沁凉沁凉的。
等胸口那口浊气终于散了,她才找了个出口下高速。
开了很久的车,才回到店里。
想想这阵子也太忙了,索性放松一下。
她把店门一关,给阮晴姿打电话,不过阮大小姐今天估计很忙,一直没空。
纪欢只能作罢,自己去了家附近的一家清吧。
坐了一会儿,喝了两杯酒,也没什么意思,还是打道回府吧。
就在这时,清吧外面进来一个身影。
纪欢当没见着,垂头捋了下头发。
那身影直往她这边过来,最后在她对面坐下。
纪欢站起来要走。
那人一下抓住她的手腕,略带了些哀求地喊她:“纪欢,我有话对你说。”
纪欢甩开他的手,“可我没耳朵听。”
卓一航直说出口:“我和她已经了结,我不会和她结婚的,从始至终都是。”
呵呵,他跟殷曼莹的事,与她何干。
纪欢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哦,那就祝你下一个更好。”
卓一航心里很荒凉,“纪欢,我知道我让你委屈了。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最后一次。”
纪欢眼神疏冷。
距离产生美感,他不在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爱他深入骨髓。
但原来,现在才看清,她是很喜欢他没错,可远远没到爱那样深。
如果不是的话,她怎么会说抽离就抽离。
如果不是的话,她怎么会现在看他的脸都觉得厌烦。
可能她的心境也全都变了,曾经的白月光和朱砂痣,现在去掉滤镜,也就那样。
她又喝一口酒,平平淡淡地跟卓一航说:“我不是给过你机会了?早干嘛去了。”
“一次是两年前,我是打算什么都卖了跟你走的。但你不要,走得无心无情。”
“一次是你回来,我已准备好,丢脸就丢脸些吧,再追你一次。”
纪欢突地收起笑,眼神变凉,“现在你让我再给你机会,是想让我把?自己全都给填进去吗?”
“你这个坑,我填不起了。”
卓一航心痛,“纪欢,我有苦衷。”
纪欢:“但你没有想过跟我坦白。”
“你心存侥幸。要不是殷曼莹打我的脸,你是不是还在偷笑,要拿捏我实在简单。”
卓一航:“纪欢,我没这么想过。我跟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关系。”
纪欢听得更加反胃,“你不要再来恶心我。”
“我以为我够自私了,但好歹我不玩弄人。”
“你要是替我想过,你就不会做这种事,你要让所有人把三儿的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吗?”
“那你可真喜欢我啊。”
卓一航瞬间失去所有力?气。
纪欢走得跟一阵风似的。
今天这一天过得什么狗日子。
四星半的四星半翻车!
有毒垃圾的有毒垃圾害人!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喝的那两杯酒还是有点作用的。
一点点酒劲上来,纪欢便躺下了。
本来今天也累得够呛,她睡得很沉。
第二天起来,抓过手机,看到一条微信一条短信。
内容一模一样。真是惊人的相同。
微信是某H发的:对不起。
短信是个陌生号码:对不起。
纪欢揉了下太阳穴,删完微信删短信。
再顺便,把?H给删了,舒服多了!
回店里又忙起来,不管如何,认真对待工作总没错。
黎跃给她发了个地址过来,说是黎太生日的晚宴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