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开得有些快,车窗也降下来许多。
风从外面灌进来,纪欢吹得有些昏昏欲睡。
她扭头有点凶地看霍延,蹦出来一句:“想睡。”
霍延冷哼,他也想睡。
车速快,没一会儿就到纪欢家,她一进门就坐在玄关那儿不想起来。
也不想应付霍延。
“什么破领带,你自己找。”
霍延:“……”
倒不是借口,他的领带的确是落在她家了。
只是他本可以不急着来。
霍延掀起眼眸看了眼纪欢。
她似乎很累的样子,还一边按着太阳穴。
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撩了多少人,累成这样。
他站在她边上,没动。
纪欢见他不去找领带,语气不爽,“站这儿干嘛?”
霍延故意的,“眼线歪了。”
纪欢一愣,忙看向玄关的全身镜。
哪里歪,明明好看着。
她瞪霍延,眼神像放箭,而后起来,往卧室走。
霍延走到沙发,随手抓起抱枕,果然看到他的领带压在下面。
眼见那女人要进卧室,他适时开口:“还真在这儿。”
纪欢听到,回过头看他和他手里的领带。
她噙着笑,“故意的?藏得真够深的。”
霍延盯着他,将那领带披挂在脖子上,也不系它,任它就那样挂着。
有点吊儿郎当,也有点挑逗的意味。
纪欢突然想到四个字,斯文败类。
哟嗬,没想到小霍先生还有这么撩的一面。
真是出乎意料。
霍延走近她,低头问:“你刚说,拿来送给下一个?”
纪欢抬头看他,“不然呢?”
“你找也找着了,该走了?”
霍延闻她身上的酒气,今晚这么刁钻,他坏她好事了?
他要笑不笑地说:“走是要走的,但有些事还是讲清楚的好。”
纪欢挑眉,“什么意思?”
霍延突地将他脖子上挂的领带扯下来,缠到纪欢的手上。
纪欢不解,姓霍的又癫了嘛?
“有病?”
霍延勾着那领带,“不是你说的,要拿来玩?怎么玩,教教我。”
哎哟喂,这下纪欢敢确定了,姓霍的不是癫了,而是骚了。
突然她就什么都通晓了。
有的人啊,嘴巴没有身体诚实!
大晚上的跟她说找领带,还开个车去酒吧堵她,呵呵。
心机boy妥妥的。
没想到呢,小霍先生也兴玩这套。
可惜功夫不到家,太生硬。
纪欢翘着手指弹了下霍延缠领带的手。
他的手缩了回去,她将那领带解下来,重新又套到霍延的脖颈处。
然后双手一抓领带,就将霍延带到自己眼前。
她盯着他的眼说:“小霍先生,我教会你,有什么好处呢?”
霍延的眼神已经有吞噬的前兆,“纪老板想要什么好处?”
纪欢很装地抛出梗去,“好处嘛,自然是想要小霍先生身上最好的,小霍先生不是知道么。”
霍延的呼吸略微有些不稳,手指抚上她的发端,“那你来拿。”
纪欢半眯着眼,这么一下就上钩一点都不像小霍嘛,看样子是上次她给他憋的,都这副模样了。
啧,她有罪。
纪欢一副为难的样子。
她很欠扁地说:“可是,妈妈说不能随便拿男人的东西,我不敢拿哎。”
霍延忍得青筋都凸出来,临了她给他来这么一句。
生生地煞了气氛。
他又想掐死她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人。
偏偏他现在还理智全失地凑上去,只差没求着她了。
霍延气恼得用力捉住她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衬衫领口。
“纪老板,客气就太假了。”
纪欢狡黠的眼扫过他的喉结。
这还没玩上瘾,她才不要轻易收手。
谁让他上次那么欠,说她故意把香水留在他家。
她的指尖挑开了一颗扣子,然后停住,不再有别的动作。
霍延拧紧了眉。
“小霍先生,我不想帮你解馋。”
“不过,看在是你的份上,纪老师免费告诉你,你今晚这骗睡的打法一开始就是错的,这女孩子嘛,像我这么有耐性的,很少了。”
霍延就没见过这么欠收拾的女人。
一边踩他,说他“求炮”的打法很low,一边还不忘抬她自己。
霍延一再告诫自己,姓纪的就是这个尿性,她做什么都不奇怪,不要着了她的道。
他嗓音暗哑着“虚心请教”,“那么纪老师,什么样的打法才是正确的?”
纪欢在那儿掰,非要磨蚀他的傲性。
“你要撩啊,撩得人受不住才行嘛,你还凶人家说人家藏你领带不还,也就我这样的不怕你凶,一般人早就拉黑你沙哟娜拉了。”
霍延的脸彻底黑了。
分析得好有道理。
这么诚实的,少见了。
霍延冷笑,他就该一直凶,凶到一个字儿都不让她说才最正确。
他边解开自己的扣子,边向纪欢压过去。
纪欢推他,推不动,这时才正了脸色。
“我说了,我不想帮你解馋。”
霍延单手扣住她,“太迟了。”
他吻了下去,带着不容她抵抗的力道,“纪老师不馋的话,会教我这么多?\"
卧槽。这现学现用啊。
纪欢一掌捂住他的嘴,不想听他说话。
她说:“我喝了酒。”
霍延:“所以?”
有人规定喝了酒不能做“运动”?
是他听错还是她表述有问题?
他还记得,有几次她兴起,她还特意和他一块喝酒。
那几次她怎么说的,她说只要尽兴,又不是做XY相互融合的大事。
霍延沉沉地看她。
她要再敢说什么妈妈说之类的,他今晚就让她哭着找妈妈。
纪欢有点烦躁。
她清楚知道她的下一步计划是,跟霍延结束,去追卓一航。
都这样了,她要是还跟霍延玩,那是不讲武德的。
她虽然没那么多节操,却也不是无动于衷的。
可是,卓一航那欲进还退,不前不后的态度,让她难受了。
她想放纵。
纪欢颇有些不要脸地跟霍延讲:“我喝酒了,不想欺负你。”
意思是,她不能借着酒疯把他如此这般。
霍延:“……”
旷野的鸟突然这么有良心,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