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疮痍的阵地上尸横遍野,有的地方尸体堆到有半人之高,流出来的血让老兵都有种想呕的感觉,主要是马死得多,马血的气味更加浓烈,新兵更加受不了,不过打过此仗后,他们亦可称自己为老兵了。
被枪弹打到的身体肢离破碎,战场是如此地狰狞,但战士却心情皆爽。
消耗了所携带弹药的三分之二,取得的战果是消灭敌人精锐骑兵过万!
上万精锐骑兵,非同小可,如果运用得好,甚至可以战胜十万步兵,却在这场战斗中折断了马腿,可谓是重大损失!
敌军败退,战场上留下不少伤员尸体,东南军一概杀之,不留活口!
战果大,伤亡少,东南军战死了八百三十九人,另有五百一十八人失去作战能力,相对于取得的战果,可谓是大胜!
伤员之一的郝摇旗坐在一个马扎上,旁边的军医正在为他调冰!
没错,就是调冰,军医使用硝石放水盆里,盆上再放上一只壶,壶内有水,硝石吸热,盆内水降温,从而壶内水变冰。
这种用来处理不破皮伤口的方法还是东南王所教,现在东南国人以硝石取冰的手法非常熟练。
可是等了一会儿都不成,天气太热了,摇一摇,还是水。
“行了,就这么用吧!”郝摇旗不耐地道。
他的额头被碰到了,还有手臂挨砍了一刀,凭借着厚实可靠的装甲,都没破皮,但是红肿青紫是妥妥的,用上了冷壶来降温。
副将刘国昌亲自为他料理伤口---所有东南军将士,上至将军下到普通小兵,都会战地抢救术和普通医术,跌打扭伤的处理都会。
刘国昌将冰壶在郝摇旗伤口上来回滚动,尤其是手臂上的伤口更是按多几下,让郝摇旗叫起来道:“轻点!轻点!”
“老总,你以前不是逞能嘛,现在要轻点!”刘国昌嘿然道:“手臂上的这一着根本不应该受到的!”
东南军的军队杀昏了头,竟然追着敌人的骑兵打,被敌人骑兵来了一个漂亮的回马枪,造成百余人死伤,郝摇旗的手臂就是在这时受伤的。
“这么拼命干什么!”刘国昌埋怨道:“领袖都说过,主将不可轻易上阵突击,以免造成不良影响!”
“看!”郝摇旗手指不远处的一个士官道。
“他?”刘国昌奇怪地问道:“他有什么?”
“他的枪!”见刘国昌不灵机,郝摇旗只好说出来道。
“他的枪有什么了?”郝摇旗不解地问道。
“瞄准镜啊,一枪致命啊!‘郝摇旗感慨地道:“以后上阵,都得穿好护甲,脸万万不可露出来!”
敌军主将米尔雅·乌德的死讯已经被证实,死在了狙击枪下!
使用有膛线的线膛枪的狙击手在东南军内日益增多,乃是线膛枪的成本大为下降所带来的好处,却让郝摇旗大受触动。
以前要想杀掉类似于米尔雅·乌德的角色相当不容易,甚至是需要种种的天时地利人和,就是郝摇旗也不敢说自己稳操胜券。
却让一个普通小兵建功,火器的出现很大程度地影响了战斗的结局,郝摇旗有此明悟,要乘着火器的威力没有进一步加大,自己还能打的时候,多拼搏,拼出个世袭罔替的前程来就再好不过了。
他也不瞒刘国昌,将他的想法讲出来,刘国昌连连点头道:“大家都要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