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手里的被子被拉过去了些,她才怔怔地躺下来。眼睛直视前方,吕凌越也随之躺下来,拉好被子。
两人中间空隙很大,她双手压在胸口处,感觉心跳有些快。眼睛往他那边瞟了瞟,见他很淡然,这才放松下来。
闭起眼几次打算入眠,但总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和画面飘出来。倒是吕凌越,躺下不多久,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小子面对她是越来越淡定了,她反倒不行了。
多少有些愤愤,抬起身爬过去在他脸上看了看,见他睡得挺沉。这才重新躺回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滚了一阵,终于是睡着了。
吕凌越其实一直在装睡,包括她爬起来看他,他都知道。感觉她在在那滚来滚去,终于老实了后,才睁开眼。
转过身,双手环在胸前,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很久。她睡觉不老实,板床被子都被夹在腿边。
入夜凉,吕凌越还是坐起身,从她身下抽出被子盖到她肩上,凑近了些,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一只手护在腰间,以防她半夜踢开被子。
在她耳边发迹间嗅了嗅,他极爱她身上的味道,淡淡地清香,像是初春刚生长出来的白金银花,偶尔还夹杂着一丝药味。能化解他一部分燥郁感。
比如此刻,他周身都窜着一股热流,在体内横冲直撞,这在碰到她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搂着腰的手,又紧了几分,睡梦中的夏春似乎有些不舒服地嘤咛了声。将自己有些发凉地手附在他的手上,再没了动静。
吕凌越见她有反应,便没敢再动,只是身不动心在动。怕也是个难眠的夜。
她总口无遮拦地让他随便接受一个女人,大概是不懂一个有情结又洁癖的人,无论如何是没办法做到的。
悄悄拾起她一条腿,搭在自己腰间,他的腰身便挨了过去……被子下的手,有些隐忍地触碰着自己。
总归是近在咫尺,虽隔靴搔痒,也总比梦里的太虚幻境要好一些。
夏春全然不知,自己把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年郎,都闹,成个什么样了。
忽然间,夏春在她怀里翻了身,缩在他颈间,半身的重量都压,在吕凌越身上。他一下子就被推着平躺在那里。
她一只手压在他胸口,半条腿搭在他腰间,睡姿相当奔放。
若不是听到龇牙声,他都以为她是醒了,才完成这么高难度的翻身。
吕凌越抬起脑袋,看看她的脸,又绝望地躺回去。她好死不死,腿压在他不受控,制的地方,连带着他呼吸都加快了几分。
被子里的手,将她的腿,挪开了些,她自己倒好,又挪回去。
终究还是放弃了,他稍稍移动自己的胯骨,手从她腰间卷起的衣服处探了进去。
只是摸着腰间的皮肤,也没再敢乱动。克制了一会儿,最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只是第二日,清晨。他一贯的生物钟迫的他醒了,眼前一张放大的脸让他顿了顿。夏春还在她颈间趴着。
吕凌越感觉半个身子有些麻。想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把她移开。
但未能如愿,他刚往外挪了挪,她就醒了。
抬起头揉了揉鼻子才睁开眼,一见眼前的吕凌越,也顿住了。
眼睛像一个机器人一样从上往下,看着自己趴在他身上的样子。眼睛越睁越大,尴尬地笑笑,慢慢挪开腿。
只听她说道:“我不会是压着你,睡了一夜吧?”
他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肩膀说道:“帮我揉揉肩颈,我麻地动不了了。”
夏春赶紧滚到一边,手忙脚乱地替他按压,被自己压了一晚上的半边身子,“对不起,我都说了我这人睡觉不老实。你看这……”
一边按压一边道歉,十足地诚意。
“无妨,倒也暖和。”
“……”夏春咧嘴干笑了几声,又道:“不过你怎么不推开我,我还挺沉的。”
吕凌越活动了下手,没那么麻了才说道:“看你睡得挺香,就没打扰。”说完又想了想道:“你之前睡觉应该是习惯搂着什么东西的吧?”
夏春点点头,“之前我的家里有一只很大的布的棉花鱼,睡觉都搂着它。”
“哦,那日后你就把我当成那只鱼好了。”吕凌越坐起身,扭了扭脖子,下了地。
夏春跪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头栽到枕头上。
被子被她崛起的臀部拱得高高的。
这货无意识地勾引什么是个头啊,她没有那么好的抵抗力啊。
之前在医院工作,追她的人也不少,各色各样的都有。但唯独没有这种,让她强烈抵制的自己的病人,她可是有医德的人。
怎么到这里就不行了……
归根结底,大概之前碰到的病人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