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梨回答:“那是拓跋烈!而他是神为卿!神为卿不会害人,所以不会害你!我信他!”
“拓跋烈就是神为卿,神为卿就是拓跋烈。他们根本就是一体!”帝北羡深深得凝望着她,凤眸中的杀意已化成斑斑碎光:“梨儿,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我不该将你……”
他不该将她送到那个男人的怀里!这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也是他心口永远的一把刀。
叶清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的急促心跳和沉重呼吸,在深吸一口气后道:“帝北羡,我不想提他。我生气的是你为何要扔了解药!”
“我不需要他的东西!不想欠他任何人情。因为我会杀他!”帝北羡低喝,松开她的脸颊的手已不知不觉得禁锢住她的手腕。一个闷哼,带着突如其来的占有欲。
叶清梨全身的感官已被他夺去,脑袋一片空白:“帝北羡!你听着,你若没了命,我马上就改嫁!带着你儿子嫁给他!”
帝北羡的身子一顿,深邃锐利的凤眸掠过一道从未有过的疯狂。
“你再说一遍!”
他的肩膀都在颤抖。
叶清梨哪里再敢说,她也不愿意再说。这句话明显就是气他,让他珍惜自己的命!他若死了,她会怎么做?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不敢去想!
“再说一遍!
“不想再说了。”叶清梨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帝北羡深吸一口气,凤眸的赤红却依旧没有褪去,他缓缓得离去。修长的双指对着墙壁一弹,明黄色的龙袍已服帖得穿戴整齐。
他的怒火也许会伤到她,毕竟她的体质弱,不能承受太多房事。可他又怕她生气,怕她多想。就附身在她脑袋上亲了亲:“我已三天没上朝了,你好好休息。得空好好教训那小屁孩!他都快翻天了!”
“帝北羡!”叶清梨突然唤住他的脚步。
帝北羡的脚步一顿,心里虽然生气,但若是她求他留下,他还是会考虑考虑……
叶清梨也火了:“我的衣服呢?我看不见!”
“没有!”帝北羡道完这一句便抬步离开。
叶清梨气得呼吸难畅,她才原谅,他的真实面目就暴露了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将棉被往身上一拉,却听到几个宫婢恭敬的声音:“皇后娘娘,这是陛下给您准备的凤袍,由奴婢亲自为您穿戴!”
“你们放着就成,我自己能穿戴!”叶清梨缓了语气,紧接着又让她们放宽心:“你放心,我不会告诉陛下的。”
她习惯自己穿戴,虽然这件凤服很繁复,但她还是将它穿戴得整整齐齐。
“对了,娘娘!陛下还说要奴婢替娘娘梳妆。”一宫婢从一只精致的锦袋中取出木梳。
“我自己来!”叶清梨接过梳子。
可当她触碰到梳子的一刹那,整个人就好像从高处摔下时的失重。这梳子是……
“娘娘,陛下说。这把梳子他找了整整一年,终于在一家小农户找到……”宫婢将梳子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