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挣扎着想要推开慕松。
芽芽......好疼。
他看着芽芽的眼神好吓人。
“这是什么?!”他一把抓住慕星的两只手,固定着压在头顶。
“疼.......”慕星痛得被迫松了挣扎的力气。
“你怀孕了,你怎么?会怀孕?!”慕松不敢相信地吼道,“二十岁,未婚先孕???”
二十岁,二十岁他们这样身份高贵的人像蓝天上试翼的雏鹰,志怀高远,振翅翱翔向远方,而不是想她这样,缩在霉臭的阴暗角落,肚子还被不明不白的人给搞大了。
“你这个丢人的东西!”
他气得颤抖,看到慕星咬着唇什么?也不说,心里更恼火。
一股子驴脾气,和她妈一模一样。
岁月的匆匆流逝已经把曾经情投意合的一对人催得互相仇视。
慕松最近这二十年?,每每想起?许欣心里就?一阵恶心。
许欣不过一个买水果?的omega藏着生下来的私生女,怎么?有胆量如此纠缠不休。
甚至在死了二十年?后,依旧因为眼前这被她偷着留下来的私生女让他头痛不已。
他瞪着慕星,这种东西找回去,完全就?是败坏家风。
“孽种,孽种.......”他声音抖得快说不出话来,慕星始终没有任何解释。
和她妈一个样,又臭又倔,什么?都不会,还是个野种,还怀了一个野种。
这种垃圾堆里才?找得出来的人,怎么?会是他的女儿。
她怎么?不去死。
肚子越来越疼,好委屈,小豆芽好委屈,慕星能?够感受得到。
不知道她哪里忽然?爆发?一股力气,扑腾地挣扎起?来。
别压着芽芽.......
慕松不让她挣出束缚,反击一般与人对抗。
慕星不依不饶地一直挣扎,甚至低头,在慕松看来像狗那样张嘴咬他的手。
松开啊,她的芽芽好疼。
啪——
慕松被她弄得心烦气躁,一巴掌甩下来,直接把人抽得撞到墙上去。
脑袋先撞到的墙,手下意识就?护着肚子,没被撞到,但还是疼。
“你怎么?这么?贱!”
他瞪向小豆芽,“什么?时候把这个杂/种打掉,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一个野/种就?够了,野种凭什么?带着小野/种回家。
果?然?一脉传一脉,母女俩都是贱/货。
慕星蜷缩着身体缩在角落,慌里慌张地抱住肚子,哼哼地安慰小豆芽,或是安慰自己。
慕松见?她这模样,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玉也弄丢了,人还是个孕妇。
他冷哼一声,看也没看被扇倒在地的慕星,一肚子火走?出去,门被甩得砰一声巨响。
“喂你衣袖上有血啊。”隔壁的老板提醒他。
慕松理都没理,这种垃圾场一样的地方他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果?然?住哪里的人就?一副那里的德性,那个omega和她妈一样贱,没人要还要给别人生孩子。
真是垃圾。
慕松骂人喜欢指名?道姓地骂。
她叫什么?来着?
慕松衣袖上的血是慕星的,慕星被他扇得额角撞着墙,力气毫不收敛,直撞得她眼冒金星。
她摸到血,心里慌了一瞬间,后来反应过来,刚刚揉了揉脑袋,是额头上的血,没伤到小豆芽就?好。
原来她的父亲是这样的。
居高自傲,目中无人,甚至单纯得可笑。
而她果?然?是有钱人家遗忘在外?的私生子,连个名?字都不配拥有。
就?连她的姓,也是母亲拼命争取过来的。
有什么?意思,做有钱人家不被认可的孩子。
他甚至不要小豆芽,还用?那种伤人的眼神看着她和小豆芽。
其实没有亲人也能?活得很好,她已经一个人孤独地活了二十年?,很多事情早就?已经习惯了。
血越流越多,等待凝固的过程漫长无趣,伴有麻木的疼痛,和小豆芽的疼。
嗒——
嗒——
很清晰的滴落声,还有很清晰的心跳声,她的呼吸沉重?,窗外?的乌鸦叫得很难听,今天好像要下雨,隔壁的大叔去给医院值夜班的老婆送雨伞,还带了保温桶。
慕星想到他们夫妻俩坐在一起?吃饭的和睦场面,又想起?她和羊羊好像还没一起?吃过饭,除了医院那几次外?卖,吃一口一嘴的消毒水味外?,她俩还有好多恋人之?间应该做的东西都还没有做。
所以她们俩算恋人吗?
又没忍住把脑袋里的主题移到了沈沉身上。
不能?想,不能?想,要想一些开心的事情,越在伤心的时候就?越要想一些开心的事情,要从中汲取一些继续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