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哲:“是。”
江帆见倪暮凡还不走,好像很奇怪的样子,问:“大小姐,您在这里等阿哲吗?”
“不,”倪暮凡明白江帆夫妇都不喜欢她,不想让李昊哲为难,赶紧道:“我去找父亲有点事情。”
说着,她低下头,也不敢多说什么,快步朝着与李昊哲相反的方向去了。
书房。
倪嘉树没抬头,以为是江帆过来了,直接就道:“Jimy跟周达公司的谈判好像不大成功,你一会儿让他单独连线我,我要问下原因,下半年了,他谈判桌上还耍脾气,是不想要业绩了吗?”
“爹地。”
女声传来,倪嘉树抬头,眼中是温情与宠溺,马上放下手里的工作起身走过去:“坐,来找爹地什么事情?”
他领着女儿坐在沙发上,含笑望着她。
这与暮川过来的时候待遇完全不同,暮川是一直站着、他则一动不动坐在办公桌前,父子俩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话的。
可见在倪家,重女轻男并不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
倪暮凡落座后,仪态非常淑女,她直言不讳:“恩恩说她晚上一个人住怕黑,想让我收留她,所以……”
“她不用担心。”倪嘉树打断了女儿的话,温声解释:“她明天就要离开了,我们今天早餐前已经商定了一个结果,你帆叔跟娜姨都是非常赞同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跟她说罢了。”
倪暮凡吃了一惊:“她去哪儿?”
“回宁都。”倪嘉树坦言:“她性格偏男孩子,我们打算把她送你凯叔的特攻局训练两年,两年后再回来南英委以重任,特攻局早起成员都是集体宿舍,一个宿舍大约8个人的样子,所以她不是一个睡。”
倪暮凡:“……”
倪嘉树好笑地望着她:“干嘛?”
倪暮凡:“哦,就是、就是觉得有些突然。”
倪嘉树笑着点点头,沉吟了好一会儿,又道:“你呢,一直在我们跟前长大,平日里我与你说的是最多的。今天,我还是要嘱咐你几句。”
倪暮凡:“爹地请说。”
倪嘉树:“有时候,日久未必见人心。
因为有时候,有的人就喜欢用这个词来伪装自己,让别人一看见她有小动作,就会想起从小一起与她长大的情意,觉得一定是误会她了。
这是感情牌,她耍的出,你要看得穿,不然,容易被别人当枪使。”
倪暮凡安静地坐在原地,前后反复把这句话嚼了好几遍,顿觉手脚冰凉!
“天!”
倪暮凡吃了一惊:“那、那……那日记本,也是她故意的吗?”
倪嘉树眸光暗了暗:“这世上,没有教不好的孩子,只有不够努力的父母。
古人云子不教父之过,这是对的。
阿帆年轻时候忙碌,疏于对女儿的管教,包恩娜一直宠溺包庇放纵,学校请家长,包恩娜去次次都能把班主任给骂的狗血淋头,弄得恩恩与老师关系紧张,成绩也一塌糊涂。”
倪嘉树叹了口气,又道:“好在,阿哲跟川川同一天出生,一直跟川川在一起养着,共同接受教育,如今越来越优秀了。”
倪暮凡面色慌乱:“我、我明白了,谢谢爹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