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讨碗子?
言淮被时?愈踢了几脚。
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像是刻意?的勾引。
与此同时?,病房里Omega白?蔷薇般的信息素也越来越浓,仿佛终于盛开的花苞,含着湿润的露汽和不安的悸动,淋漓尽致地铺展在每一个角落里。
言淮抬手要去按护士铃的动作顿住。
因为时?愈扒住了他的腰。
“你们Alpha都提起裤子?不认人吗,”Omega昏头昏脑地叨叨,“之前没发情的时?候想上就上,现?在需要你咬一口都不乐意?……”
时?愈越说越愤怒,大?叫:“渣A——!”
言淮:“。”
时?愈很快因为口不择言而尝到了苦头。
言淮的S级信息素压制下来的时?候,起初Omega还没觉得哪里不对,就是嗅起来比平常更冷冽了一点,触到肌肤上如火星般更烫了一点,言淮的反应过于强烈了一点,以及……
自己似乎更敏感了一点。
时?愈被按在柔软的被子?里,皱皱鼻子?:“你……”
好凶。
言淮今天好凶。
AO契合的信息素交相融合,像流淌的冰水把蔷薇花苞轻揉碾碎,时?愈沉浮在火热与寒冷夹击的缝隙里,仅剩的意?识都被撞成了粉末。
模模糊糊间,时?愈才想起来,言淮的信息素最近好像经?常失控,处于不稳定的波动状态。
……自己不应该这个时?间点扑上去撩拨他的。
完了。
…………………………
几次过后,时?愈十分没骨气地哭了。
他把眼泪都抹到言淮鼻子?上,试图阻止这个男人越发危险和有压迫感的举动。
然而好像没什?么?用,言淮根本不在意?。
今晚的Alpha尤为强势,不仅很凶,力气还大?,像是刻意?而为,又似压抑不住的情绪宣泄,信息素触在皮肤上,冰凉而火热,仿佛要把人融化掉。
时?愈:“……”
体力快速流失,等快结束的时?候,Omega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被子?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于是月光从窗外泄进来,毫无遮拦地映亮时?愈绯红的脸。
过了一会儿,时?愈才听见言淮在低声叫他的名字。
“时?愈。”言淮亲了亲Omega的额角,嗓音沙哑。
时?愈哼哼两声,不想理会他。
言淮把人捞起来,面对面抱进怀里。
时?愈这下控制不住闷哼了一句,恼羞成怒地挠了对方两把。
言淮放任怀里人肆意?妄为的行?为,他从侧边吻了吻时?愈咬痕深重的腺体,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那处有一小块方形的月光。
言淮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隐约还带了一丝叹息。
“这次要记得我,”他禁锢住Omega柔韧的腰身,语气低沉,“不然我会认为,你的脑子?真的没有杏仁壳大?。”
时?愈无缘无故被威胁了一通,睁大?眼睛问?:“什?么??”
言淮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道?:“回去之后,要记得我。”
时?愈下意?识接话:“回哪里?”
言淮摸摸Omega微湿的碎发:“家里。”
时?愈不安分地动了动,觉得比起身下不容抗拒的不适来,言淮这家伙在床上说的话真是云里雾里充满哲理。
“我还不想回去。”时?愈笨手笨脚地哄他的Alpha,捏捏言淮的脸,又捏捏他的肩膀,坚定表示:“先度过发情期再说。”
简而言之,先爽了再讨论其他东西。
“……”言淮有片刻无语,而后耐心解释:“等你恢复记忆,就会回去了。”
停顿几秒,他淡淡补充:“有关我的记忆。”
这是言淮忍耐许久后,才终于从那无形的痛苦中抽离出一丝冷静的思?考,告知时?愈这些他从不明说的东西。
毕竟,那一天应该也快来了。
时?愈会回到他的世?界里,也许还会忘记发生过的一切,就像自己从未存在过一样。
一如曾经?。
言淮垂下眼睫。
时?愈又在Alpha怀里挪动了一会儿,察觉到言淮始终没消下去的欲.望,委屈又困惑道?:“……可是我已经?想起来了啊。”
“想起来了,也并没有穿回去。”Omega摊手。
因为内心酸楚所以在今晚显得尤其强势的言淮:“……?”
*
言如玖第二天带着老?医生进病房的时?候,大?惊失色地发现?某个Omega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模样虚弱,仿佛下一刻就要嗝屁。
言如玖踩着高?跟鞋迅速冲到了病床前,握住时?愈的手,喊:“撑住!我已经?叫医生过来了!”
老?医生也被吓了一跳。
不过隔了一个晚上,时?愈看起来就像被蹂.躏了几天几夜似的,凄惨可怜,眼巴巴地看着几人,还不会说话。
“言淮呢?!”言如玖叉腰大?怒:“他晚上干什?么?了?”
还能干什?么?,一动不动的时?愈心想,能干什?么?就干了什?么?。
一帮护士急匆匆地涌进来,给时?愈量体温测心率,抽血化验,来回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老?医生才神色凝重地拿着检验报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