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火花在脑海中炸开,将原本就混沌的思绪搅得一片空白。
Alpha的信息素被强势注入敏感的腺体中,时愈甚至轻轻发起抖来,感到一阵热流触电般鞭入骨髓,直击脆弱的内里灵魂,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又强势的诱引,迫使Omega更依赖地靠近身前人的怀中。
时愈的眼圈红了。
不是说AI不能标记Omega吗,不是说有那个……生殖隔离吗?
言淮91号这个骗子!
言淮松开他,瞥见怀里人的神情,莫名有些愧疚:“……很难受?”
时愈摇摇头,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言淮的信息素抚平了他因为腺体发育期而产生的燥热难受,连后脖颈也不那么疼了,却又出现了另一种难言的滋味——空虚和委屈感。
时愈揪了两下被子,对言淮把他咬了之后直接离开的行为,表示非常不满。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还想让言淮做点什么。
言淮观察了一会儿时愈的神色,确定他没有不适感了,才开口:“只是E级信息素。”
时愈:“?”
言淮蹙眉:“如果是S级的话,你难不成要晕过去?”
时愈一撇嘴:“反正你又没有S级。”
言淮:“……”
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正巧医生从拿着抑制剂过来,一眼瞧见好端端坐着的时愈,诧异挑眉:“临时标记过了吗?”
时愈点点头。
医生把抑制剂放下,转身去柜子里找了个东西,递给时愈,说:“小伯爵拿着这个吧。”
时愈低头一看,是几张药用腺体贴,还是粉红猪猪形状的。
“……”时愈:“我不……”
医生温和道:“临时标记刚做完,痕迹会比较重,这几张药贴可以敷一下腺体。”
时愈把话头咽下去,默默对比了一下牙印和粉红猪猪哪个更丢人。
“今天检测的结果出来了,”医生说,“小伯爵的腺体发育期已经彻底完成,生殖腔也已经成熟,之后每隔三个月会有一次情潮期,如果言上将陪你度过,会更方便一些。当然,没有备孕想法的话,也要注意安全措施。”
时愈:“啊……等等,啊?”
一旁的言淮表情微微裂开。
医生亲切又公事公办地交代了一通注意事项,时愈直到走出医务处的门,还是懵的。
言淮举着那几张猪贴,淡淡道:“你确定要这样回去?”
时愈闻言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指尖触到浅浅的牙印,只好转过身来,走到言淮面前:“帮我贴一下。”
言淮心里有点别扭。
明明还没弄清楚时愈究竟与飞船失事有没有关系,就一时冲动标记了他。
太不像自己了,言淮心想。
面对不确定的、甚至是危险的“敌人”,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头脑发热,因为看时愈实在很可怜,就标记了他。
“不贴。”
言淮背过身,留给时愈一个冷漠的背影:“你自己手断了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接个义肢。”
时愈莫名其妙:“???”
“是你咬的我。”他抗议道:“作为一个有担当的Alpha,你应该把全套服务都完成。”
言淮:“……”
全套服务?这个Omega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
言淮:“那是因为你身体不适,我好心帮了你。”
时愈:“呜呜,渣男。”
言淮:“闭嘴,扎头发。”
时愈乖乖转身,把自己落在肩头的浅金色卷发撩起来。
他的头发柔顺细软,尾端打着小卷儿,瞧起来颇有些俏皮,言淮扫过时愈把自己抓得乱糟糟的头发,目光落在Omega的后颈上。
那里还泛着红,肌肤上明晃晃的一个牙印。
言淮咳了一声,把粉猪药贴撕开,不耐烦却动作轻柔地摁在时愈脖子上。
时愈站着任由他折腾,突然问:“大公爵找你什么事啊?是不是被我打断了。”
言淮眼神冷淡:“没有。”
根本不是大公爵找他。
言淮回想了一下先前的事情。
在时愈落水之前,元子岑还在假借大公爵的名义,明里暗里地试探自己,企图从他口中套出飞船失事的前因后果。
难道是想确定“自己”究竟死了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