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深这边,鸦东打着寒战,瑟瑟发抖。
他甚至不敢看一眼自己的翅膀成什么样了,只想给两人解释自己是冤枉的:“我真的是过来救人的,我的任务就?是用鸦血来救人。你应该中了毒。”
被指着的景深坐直了身子,清明道:“不可能。”
虎凤唯一的毒瓶被虎岩摧毁了,而且如果他真的中了毒,异能也会净化。
倒是他手里?的鸦血。
陆沉给他解释道:“鸦血致哑。”
他手碰到景深的喉结那一块,感觉到手下的皮肤不自然的抖了抖,轻笑了一声:“如果服用的量足够大,会直接失去?声音,呼吸都会很困难。”
景深往后躲了躲,正好撞进陆沉的胸膛,他不自然地?又向侧边躲去?,却发现自己成功了。
明明是自己要?躲的,但是现在不自在的也是他自己。
陆沉怎么没有?像以前一样,而是让他躲了?
景深有?些失落,但还是专注于正事:“那个人大概率是要?报复我,而不是所谓的解毒。”
鸦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解释着自己并没有?害人的意思。
如果他知道虎凤让他过来害人,他一定会直接拒绝。
心里?开始埋怨这个编假话的客人。
陆沉看向他,目光中的寒意又让他打了个冷颤:“是谁让你来的?”
鸦东咬咬牙,选择了不说。
他们是有?职业操守的,不管虎凤再如何过分,他们也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
最主要?的是,透露信息后他们也会遭受惩罚。
景深皱眉,他知道有?很大可能是虎凤,但是也不想在没有?凭据的情况下说话。
陆沉先?瓷瓶中倒入某种草灰,对着鸦东:“你是鸦部落,谁的手下?鸦槐?”
鸦东慌乱道:“我不是族长手下的人,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部落成员。”
不然也不会被派来这么远的任务。
此时,陆无忧被陆沉招了过来,小狼原本还想冲着景深撒撒娇,一转头看见了桌子上的乌鸦。
“……”
他知道这事情不简单,对着鸦东道:“那你们族长的命令你是否遵守?”
鸦东点头:“自然,我是部落成员,但是族长现在不在这里?,我们只能向族长汇报任务情况。”
还有?一个他们毕恭毕敬的存在,不过这个就?不用向他们透露了。
陆沉从空间中翻出来一个晶石牌,随意地?扔在了桌子上。
鸦东歪着脑袋看了一眼,又仔细地?瞅了瞅,接着就?变成兽型,想要?向陆沉行礼。
族长曾向他们都说过,如果看到这个牌子,就?算是族长自己也要?行礼。
拥有?令牌的人,是鸦部落中地?位最高的人。
这下他就?能痛痛快快说了:“是叫虎凤的雌性?兽人!”
并且交代的事无巨细,从虎凤在鸦部落买了多少东西,到她刚才吩咐的话。
接着开始吐苦水:“她骗了我们,我们真的是想过来救人的。”
他们……
景深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脚步声。
这脚步声很闷,像是在砸地?,应该是很愤怒的人才能发出来的声音。
接着是敲门?声。
虎岩走了进来,满脸涨红,但是说不出一句话。
连比划带写,景深终于明白虎岩的意思。
他说,自己突然哑了,他怀疑虎凤。
景深指着桌上的鸦东和小瓷瓶,向虎岩展示人证和物证:“就?是虎凤。”
这个小瓷瓶虎岩也认识,就?是虎凤用来装鸦毒的。
被景深治好嗓子的虎岩,抑制不住愤怒,第一件事就?是将大家?聚集在一起,将虎凤所做的事情都公之于众。
虎凤若是只害景深,他明白不了具体情况,但是虎凤连他都敢下药,让他一下子恐慌起来。
虎凤自然不甘,但是在虎岩说明原因后,所有?人都和虎凤拉开了距离。
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屡次下毒的人呆在一起。
虎岩最终还是念着旧情,没有?说出让虎凤离开之类的话,只是说自己为?了表示惩罚,不允许大家?给虎凤分配猎物。
虎凤直接和他吵了起来,闹了个不欢而散。
虎凤气势汹汹地?回了自己的帐篷,但是从那以后,她每次出帐篷,都感觉有?视线明里?暗里?盯着自己。
景深知道会上虎岩会说什么,就?没有?去?参与大会。他关?注的点是那块神秘的令牌。
为?什么令牌一拿出来,鸦东就?什么都肯说了?
陆沉纵容地?看着他拿着令牌翻来覆去?地?看,只提醒道:“在这里?,这个角是尖的,翻动的时候小心划伤。手被划到会疼。”
明明自己胳膊上有?着那么大一条伤疤,还关?心自己的手被划到会疼。
而且这块代表着地?位很高的令牌,没有?自己的手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