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被掐断,陈从松了口气,终于不用看到他老大那张恐怖的脸了。
他承认他老大那张脸还是帅,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小迷妹,可一旦他老大发怒,他看一?眼都怂。
原本陈从都准备爬回上?铺了,可一想到明天到了教室,还得见到老大,他就感觉一?阵刺骨的寒冷袭来,五脏六腑都冷飕飕的。
“白哥。”陈从讨好般地唤了声。
白穷头也不抬地问:“怎么?”
“明天要是老大想打我,你一?定要好好护着我啊!”
白穷敷衍地点头:“成成成。”
“说真的,白哥,你要是明天护住我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了!”陈从激动地说。
听到这话,白穷忍不住笑了,“我爸妈可不会承认你这个儿子。”
陈从说:“那我一?定好好孝顺你!”
“我要你孝顺干嘛?”白穷挥了挥手,“滚去睡觉吧。”
得到白哥的保障,陈从终于能心满意足去睡觉。待陈从躺下,思虑一?番,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自己和白穷同为小弟,可白穷却因为成绩而得到老大的厚爱,以后自己还要好好孝顺他?想一想,陈从心里还真是不平衡。
不过转念想到白穷成绩似乎很好的样子,他又觉得释怀。
看来还得跟着他们好好学习啊!
琼花:元哥哥晚安鸭,明天见~
元柏盯着屏幕上?的这行字,无端揉了揉耳朵。
仿佛白穷在他耳边亲口说这话般。
深渊般漆黑的夜,他耳朵显露出一抹羞红。
钱咚锵还在打游戏,睡他上?铺的林闪丢了只袜子?下来,骂道:“还打什么游戏,快睡觉!”
“林闪你个***,你竟然把你的臭袜子?丢下来了?”钱咚锵骂骂咧咧地叫嚣着。
林闪从上?铺探出头来,压低声音说:“你还把声音放大点,不怕把宿管阿姨招来?”
钱咚锵闷闷不乐地抬头瞪了他一?眼。
林闪没被他眼神影响:“快睡。”
钱咚锵的游戏页面一暗,输了,他顿时心烦意乱,将手机往被窝里一?甩,吐槽道,“卧槽!又输了,没意思没意思,睡了睡了。”
见他如此,林闪敷衍道,“睡吧睡吧,梦里什么都有,说不定你就上王者了。”
翌日,陈从破天荒起了个大早,殷勤邀请白穷去吃早餐。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他这是希望他请白穷吃完饭以后,到了老大面前,白穷能为自己说些好话。
白穷微笑着拒绝,从容道:“有?人要给我带早餐。”
“谁要给你带早餐啊,你女朋友吗?”
要说也差不多,只不过不是女朋友,而是男朋友,白穷沉吟片刻说,“差不多。”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差不多?难不成是哪个小女生在和他搞暧昧?
陈从没想到人不可貌相啊,看着这么斯斯文文衣冠楚楚的白穷,竟然还和人家女孩子?搞暧昧。他隐晦一笑,决定先去买个早餐,再帮林闪和钱咚锵带个早餐。
到时候老大要是动手想打他,还可以让他们帮衬几句。
林闪瞌睡多,简直就能和左左护法相媲美,而钱咚锵沉迷于游戏,自然睡眠不足,陈从踏出房门的时候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忽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颓废,至少比这两人要好一些。
白穷独自一人踏进教室。来得太早,教室里空无一?人。早起的鸟儿有爱心早餐吃,旁人是羡慕不来的,因此白穷很雀跃。教室里陆续有人进来,白穷饿着肚子?等待那位有?缘人给他带早餐。
语文书静躺在他的桌面,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在他嘴里咕哝了好几遍,望眼欲穿之下,终于瞧见元柏挎着背包进了教室。
元柏肩宽腿长,逆着晨光朝白穷走来,就连头顶的发丝都带着圣洁之光。
白穷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等到他摸到光秃秃有?些刺人的头皮,才想起来。
哦,他没有头发。
要说元柏的震慑力还真是大,在他踏进教室那刻,就连睡着的同学们似乎有?所感应,呼噜声好像都变小了。当然,很大程度上是白穷心理作用在作怪。
元柏坐下来以后,第一时间凑近看了看白穷的眼睛,紧张兮兮地问,“你眼睛现在还痛吗?”
睡了一?觉早就不痛了,白穷都快忘记这事,没想到元柏还惦记着,看来陈从要倒霉了,这可真是喜闻乐见,他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没事了,现在一点也不痛了,我一?点也不怪陈从。”
“没事就好,”元柏只听了前一?句,直接忽略最后一句,他觉得陈从这次做得过火,“放心,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育陈从那家伙。”
“好好好,”白穷点头,又问,“我的早餐呢?”
闻言,元柏身子突然顿时,连带着笑容也僵了僵,白穷又不好的预感,“难不成你忘记给我带了?”
要真是忘记买了,那说明他之前的猜测就得推翻了,老元并没有?重生?,白穷心里有?数,依着自己在老元心目中的分量,这点小事是不可能被遗忘的。
但如果是小元的话,出现点意外就能理解。
元柏缓缓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辛酸的苦笑,轻声道,“不好意思。”
这种时候说不好意思,那只能苦了我的小肚子?,好在白穷也不是还很在意,挠了挠自己的头,笑着回应,“没事。”
元柏微微低头,掩盖眼里那抹狡黠的光芒,“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和你说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