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公孙质带着鲸长和珍鱼来到了司卫营大营。
对于赵兑将二人许到了公孙质麾下听命,鲸长和珍鱼满腹的牢骚。毕竟二人是奔着赵兑之名而来,可却成了公孙质的人,公孙质都是赵兑的属臣,他们二人今后和赵兑可能连句话都说不上。这让斗志昂扬的二人,不免失望不已。
可是走入军营,鲸长和珍鱼马上便被司卫营严明的军纪,和肃穆的军容所折服。
营门两侧,高搭着两座哨楼,同时在大营的四角都有着一座高耸的哨楼,将方圆几百步尽收眼底,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哨兵的眼睛。
进入大营,司卫营将士大半正在操练。将士们身着精钢铠甲,兵刃寒芒闪闪,一刺一劈,杀声如山呼海啸!
大营西南角落,是军马圈栏。这些军马生的彪悍,四蹄精壮,看上去威武不凡。在圈栏之外,还有着专门囤放军马铁铠的兵具房。司卫营的军马,竟然都是铠马!
而在西北角落,则是军需仓库,存放着大量粮草,和兵刃甲胄。这些军需之物,能够快速装备全营。甚至整个大营被围,司卫营都能靠着这些军需粮草撑上一个月之久!
除此之外,营中还有一队队的巡卫,时刻不停的巡逻在大营内外。
如此物资丰足,训练有素的军营,战力可想而知。
但让鲸长和珍鱼感到惊叹的,是司卫营之前的名声。
在赵兑接手节制司卫营之前,这支军营可谓是一支老弱残兵之营。统兵校尉贪利爱财,不知整顿军纪。兵丁涣散力弱,贪生怕死。
虽然这是一支专门守卫京都的军营,可民间却一直对其戏谑不已。百姓常说,若有那家强人欲谋逆夺位,只需在京都边上起兵即可。因为司卫营根本就没有任何战力。
对此,鲸长和珍鱼也略有耳闻。
可今日一见,这哪里是一支孱弱溃军?这分明一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的虎狼之师!无战事蓄势待发,军令到杀声震天!
而训练出这样一支强军,赵兑也只是用了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
鲸长和珍鱼,又怎能不为止赞叹折服,同时又对不能听命于赵兑帐下而感到失落。
公孙质带着二人在军营中转了一圈,权当是给二人开开眼界。其实公孙质也是刻意为之,他们二人心中的失望,公孙质岂能看不透?之所以要带他们来看司卫营,就是为了彻底收服他们二人。
转遍了司卫营大营之后,公孙质带着鲸长和珍鱼走回到了大帐。
在大帐之中,福星正一脸威严的端坐在主位,手捧着军情书简,眯眼观读。
如今司卫营的统兵校尉,正是福星。但其实福星的官职,司空府中郎将。虽然不是朝廷钦定,只是赵兑的属臣,可实际上福星的地位不比远在淮南府的吉利要低。
因为如今赵兑执掌着司卫营和禁军营,就连皇城之内护卫圣驾的御林军,都在赵兑手中。所以福星这个中郎将,地位比司卫营统领和禁军营统领都要高!
见公孙质走进营帐,福星急忙将手中的书简扔在桌案上,站起身赢了过来。
“军师来了!怎不命人通报?我也好亲自前去迎接嘛!”福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公孙质笑着摇了摇手,说道:“无妨,无妨,只是随便转转罢了!中郎将可是在批阅军报?”
福星闻言,臊了个大红脸,憨笑着说道:“军师知我是个粗人!军报不过只是看看,不敢随意论断!将军可是厉骂过我,要我潜心与军师来学!”
吉利和福星都是赵兑的亲信,追随他多年。所以别人见赵兑必称司空,或是主公。但吉利和福星却是一直都唤将军,因为当年赵兑在广衍府赤仓城任北部尉,将军便是从那时叫起的。
公孙质温和的笑了笑,说道:“中郎将虽是外表粗莽,但胜在粗中有细,加之中郎将勇武过人,天下难寻!如此良将,岂是老夫能教的?”
福星闻言,撇了撇嘴:“军师务要如此客气了!你我二人共事在将军麾下,论资历功绩,我都应称军师为老师!”
公孙质听闻福星这般说,终于是欣慰的点了点头,迈步走向了主位下垂手的桌案。
这时,福星才看到和公孙质一同前来的鲸长与珍鱼。福星原本一脸憨厚的神情马上变得凶恶了起来,冷哼了一声,像是对二人极为排斥,转身走回了主位。
福星步子大,几步便走到了主位,而这时公孙质刚刚走到桌案前。福星站在案前,等到公孙质缓缓落座,这才坐下。
落座之后,公孙质看了一眼还傻站着的鲸长和珍鱼,并没有对他们二人说什么,而是对福星说道:“中郎将,司空已将此二人赐给老夫做随从,还请中郎将赏他们一个座位!”
福星闻言,瞪了一眼鲸长和福星,气哼哼的说道:“坐吧!”
鲸长和珍鱼闻言,齐齐望向了公孙质。公孙质微笑着对二人点了点头。于是,二人便在公孙质身后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