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判断了,可以再加上两个形容词,阴晴不定,随心肆意。
从赛马场出来,严述之和索宴宁如约去了流云台。
索宴宁一路上心情都很好,毕竟是omega,刚经历信息素失控眼角眉梢还带了一点儿脆弱的红,但他毫不在意,不停地引诱严述之说话。
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说天气说美食说圈内的八卦,亲昵得像是把他当成多年挚友。
点了餐,服务员刚出去,索宴宁立即换了话题:“你猜他们趁我们不在聊了什么?”
这个“他们”,指的是除他们两人之外的其他少爷,这个“我们”说得自然又亲近。
严述之琢磨不透他的目的,微微含笑:“请索少赐教。”
见严述之笑了,索宴宁也弯了嘴角:“你不猜,我来猜,他们商量着别在我们面前,不,严大少如此一表人才,肯定只有我一个人被针对,总之,这段时间他们都不会约我咯。”
“哦?为什么?”严述之作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
索宴宁直截了当:“严大总督和索国务卿要检查诸位长官的工作了,他们害怕了。”
“这样啊。”严述之说。
“就是这样,我真心想跟严少交个朋友,严少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一定不遗余力。”索宴宁慢悠悠地说。
他以为严述之会继续装傻,谁知,严述之轻抬眼皮:“比如?”
“比如告诉你严续爆炸的真相,”索宴宁直视着他,眼里带笑,“又比如,帮你料理了温家。”
严家和温家的瓜葛鲜为人知,温家的老爷子原本是严老爷子的亲信,后来因为一己私利背叛了严老爷子,严老爷子就是因为那件事才不得不提前退了。后来被严家打压了的温家不知怎的攀上了卫家,竟然再度节节高升。
大多人只知道温家曾和严家走得近,后来又和卫家走得近,不知道其中牵扯,索宴宁竟然能查到这一步。
这就是索宴宁搞这一出的目的?调拨严家和温家的关系?
严述之英俊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气质温和,又带着点不经意的冷淡:“索少觉得,我自己处理不了?”
“怎么会呢?”索宴宁轻笑吐气,仿佛呢喃细语一般,“我只是担心严少聚焦了太多目光,不方便下手。”
“在这一点上,索少并不比我差。”严述之说。
圈内哪个少爷,还能比索宴宁更张扬?
“我嘛,不一样,”索宴宁往前靠了一些,“严大少这双手生得如此干净好看,脏东西可不配沾上去。”
“谢索少好意,温家和严家已经是过去式,不值得索少费心。”严述之说。
“这事不需要我帮忙,那严续呢?”索宴宁微笑,“我是很乐意将知道的一一托出,就是不知道严少敢不敢信我。”
严述之:“索少可以说说看。”
“严少不信任我,我岂非说不说都一样?严少想问我的问题大可去问信任的人,我想除了我,程敬尧也可以回答你的所有问题。”索宴宁克制着自己的表情,“程敬尧这人吃软不吃硬,严少把他抓起来严刑逼供恐怕没什么效果,但是可以用苦肉计去打动他,你们不是二十三年的好兄弟么?”
先是温家,又是程家,这就是今天索宴宁的戏份?
严述之原本没把索宴宁的话放在心上,但是当天晚上,程敬尧竟然来电话了。
两人闲散聊了几句,话题绕到了索宴宁身上。
“听说你和他单独吃饭了?”程敬尧问,“你什么时候和他走那么近了?他又招惹你了?”
“是我找上他。”严述之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你找他干什么?”程敬尧问。
“我找他还能干什么?”严述之笑了笑。
“他跟你说什么了?他这人最唯恐天下不乱。”程敬尧那边有些吵闹,他往偏僻的地方走去。
这句话严述之是认同的,索宴宁确实喜欢挑拨离间,颇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恶趣味。
“他说,让我有问题先问你。”严述之说。
安静了几秒,程敬尧问:“问我什么?你信他说的话?”
“你觉得我会信他的话?”严述之反问。
“哎,反正你别理他,他就是个疯子,你千万别被他的外表骗了。我这里吵得很,改天回去跟你细聊。”程敬尧说。
“好。”严述之微微点头。
挂了电话,严述之脸上因为这个电话浮起的淡淡笑意完全消失,光脑屏幕映着他平静又冷漠的脸。
不一会儿,未读消息闪了出来。
还是那个未知号码,发来了一张图片,是一捆红色的麻绳。
“这东西配你的肤色一定很好看,我已经迫不及待将你绑起来。”
严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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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严述之受到古丽娜的邀请和她一起参加舞会,舞会的主人是威廉·霍尔的女儿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