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利回到北京,放下行李,去赴接风宴,和老?中医这边比较亲近的两家亲戚一起吃了个饭。席间?,二瑞剥虾,两只手占着,下巴上粘了虾皮,转脸叫瓜少帮忙擦一下,他抽一张纸巾,先在自己脸上擦了一把,然后再去为她擦下巴。二瑞一脸嫌弃,马上丢下手里的虾,拎包去了洗手间?,瓜少怕她找不到地方,也?跟了过去。
刚刚在餐桌上,瓜少给二瑞倒水递纸巾,看她手伸到空调出?风口去试了下温度,就出?去喊服务员进来帮忙调空调温度。他这些?事情?做得很自然,显然已习以为常,亲戚们整晚都在悄悄观察他和他的杭州老?婆,把他的和二瑞的小举动都看在眼里,互相递眼色,偷着笑。等他一走,就纷纷开起了他的玩笑:“上海呆久了,现在完完全全是上海男人作风了,挺好,哈哈哈。”
老?中医要笑不笑的:“眼里有活儿,也?有服务意识,好着呢。”
五分钟后,老?中医也?去洗手间?,就在洗手间?门口,欣赏了一出?瓜少和二瑞上演的生死离别的苦情?戏。
二瑞把包包塞在衣服里,捧着肚子,哭着喊着说要连夜乘车跑回到老?家去。瓜少拖着她,不让她走。二瑞揉眼睛,捏眼皮,嘤嘤嘤哭泣:“我不能让自己和这个孩子拖累你,少爷,你放开我,让我走,你去娶你的富家千金去!”
瓜少一把从?面把她人给抱住,亲吻头发?和一对招风耳,以痛苦无比而又深情?的嗓音低沉道:“二,不准走,我不能没有你。没了你,我活着也?是行尸走肉,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人家只是一个美?容院小妹,感觉好自卑,人家根本配不上你,嘤嘤嘤!”
“二,别这样说,你让我的心好痛苦,我决定?今夜就向家里摊牌,如果他们不同意,我就带着你私奔去北极!”
已经有打扫厕所的清洁工阿姨来围观了,二瑞却全情?投入,喊:“大?少爷,放开我,让我走,让我走!”
瓜少起初很配合的,但她没完没了,屁话多得不得了,音量一声赛一声高,感情?投入过多,真的眼泪水都差点流出?来。两个清洁工阿姨旁边听得扎劲,险些?笑倒在地,他感觉有些?丢脸,不许她再说,就亲上去,把嘴给堵上。
正在闹,忽听旁边有人咳嗽,一回头,见是老?中医。瓜少放开二瑞,面不改色:“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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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风宴上,除了瓜少二瑞,还来了几个年轻子侄,都挺出?息。听着亲戚们的奉承,看着活泼可爱的小辈们,老?中医心情?一点点好起来,在微信互相发?家族聚餐合照时,顺手发?了只大?红包。
二瑞冲在第一个去抢,抢完,马上回赠老?中医一支红玫瑰。多捧人总归不会错的,所以又甜甜对老?中医说谢谢,让老?中医在一大?家子亲戚面前倍儿有面子,心里刚刚升上来的一包火,消下去不少。
次日,订婚宴。为方便,地点就选在他们家附近的一家五星酒店内,走走就到的距离。老?中医和瓜少爹两家都是大?家族,亲戚多,他们交游又广,来往密切的朋友不少,本想说要低调点,最后还是办了五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