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碗筷和两盘菜,东方泽坐着一手拿着筷子正在吃饭,可诡异的是房梁上垂下一条用纱帐撕成的白纱绫,把他的头发全吊了起来,以至于他吃饭都不能低头,看着有些滑稽可笑。
东方泽脸上的婴儿肥已不再见,一来是害怕,二来是被饿瘦了。
双眼有些浮肿,眼底青黑一片,和熊猫没什么区别。
他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微微一愣,随即故作淡定面无表情道:“你们打算又要把我送到哪里去?不过不管送去哪里,都要让我先把饭吃完。”
说着微微发颤的手夹起一块肉,可很快又掉回盘子里,如此两三次后还是没能吃上。
楚悦噗嗤一下笑了起来,装得一脸镇定,谁知夹个菜都发颤,真是太搞笑了。
她缓步上前并在他身边坐下,调侃道:“这块肉估计和小太子有仇,要不我帮你灭了它?”
东方泽僵硬着脖子慢慢转向楚悦,眼里有了一丝薄怒,语气有些委屈:“你们连饱饭都不给我吃了吗?你们这是虐待,知道吗?”
“虐待你?”楚悦抬手指了指他头上的白纱绫,继续道:“小太子是自己虐待自己吧!看你这样是几天没睡了吧?你是打算头悬梁锥刺股挑灯夜读?不过好像这也没书!”
东方泽冷哼一声:“我如何关你们什么事?我乐意!”
楚悦点点头:“小太子是很乐意,可就怕皇后娘娘见了你会很伤心!”
东方泽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隐隐有些激动,“你,你们是来救我的吗?”
“不是来救你难道来跟你聊天吗?”
东方泽却在心底嘀咕:这算哪门子救人?我看你们就是来找我聊天的,还东问西问的,一点都不着急,不会是那些贼人派来试探自己的吧?
可他们有这么无聊吗?
东方泽盯着楚悦猛瞧,突然眸子亮闪闪,道:“你,你,我记得你,在宫宴上父皇给你赐了婚,你姓俞的,你是俞大人的儿子对不对?”
楚悦一脸笑眯眯:“太子果然好记性!我爹为了你的事,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找不到我爹,又怕会打草惊蛇,所以就只能我先来救你了。”
“太好了!哎呀,疼死我了,快帮我把这玩意解下来!”东方泽一动扯到了头发,当即双手捂住头。
楚悦失笑:“小太子你就不会站起来吗?站起来就不会扯到头发了。”
东方泽恍然大悟:“对呀,我怎么想不起来,看来困了几天都我把困蠢了。”
微风抽出长剑在发上一挑,墨发飘洒而下。
东方泽指尖揉了几下头皮,然后五指梳一捋,几十来条头发穿插在指尖,他哀叹一声道:“终于可以不用弄这个了,不然再吊几天肯定成秃子。”
楚悦不解:“小太子你干嘛要弄这样呀?”见他眼底严重的青黑,猜测道:“你这是强迫自己不睡觉?”
“当然了,他们那么狡猾,万一趁我睡了又把我迷晕带到更远的地方怎么办?”
冬雪却嗤笑道:“那太子就不怕他们在你的饭菜上下迷药?”
东方泽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慌乱,可很快又镇定了下来,“怎么说我也是太子,他们不敢!对了,你们到底是不是来救我的?怎么还只顾着聊天不带我走?万一那些人来了我们都走不了了!”
楚悦呵呵一笑:“没有万一,只有万无一失!不过小太子着急,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四人簇拥着东方泽出了门,见倒了一地的人,心下震惊:“你们把他们全迷倒了?太厉害了!”怪不得有空跟我瞎掰。
楚悦:“这些人一时半刻醒不过来,现在马上离开这里再说!”